陈嘉彦觉得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生活真是糟透了。
先是慢人一步没有回收到当年自己父亲分出去的那部分股权,再就是被人陷害拍到和公司员工乱搞的视频。
怕后续影响扩大陈嘉彦决定和那个女员工结婚,却不成想自己暗恋了很久的发小被女员工的弟弟拐跑了。
后来视频果然被爆出来。
一件一件预料外的事情打击地他一头病倒。
人生和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从去到栾毅家参加那场所谓的私人聚会开始脱轨,偏离他本来预想的方向。
陈嘉彦被伤口痛醒了,两天多过去止疼泵似乎没那么管用了,昏昏沉沉醒来,还能感觉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想开口叫护士来再帮他打个止疼针或者换个止疼泵但又发不出声。
两旁看看,只有个人挨着自己趴在床头睡觉。
是梁郁。
病房空旷,窗台上还摆着梁郁妈妈探病带来的花束,被暖气蒸腾了一屋子淡淡的花香。
傍晚的夕阳从窗户投进光芒给花朵拉出长长一条影子,斑斑驳驳映在梁郁的脸上。
陈嘉彦好久好久没仔细看过梁郁了。
好像以前就是太近了,近到两个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二十好几了还能窝到一起看电影甚至抱成一团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觉,近到一起相处了二十几年都发现不了自己喜欢他的心意。
直到自己结婚,直到离开梁郁有一段距离了,直到有人在他面前搂着梁郁的肩膀,在他面前和他说自己和梁郁在一起了。
陈嘉彦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喜欢梁郁的,可能从很久之前就喜欢的。
而喜欢化作心痛,这种心痛更甚于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他向来是个会妥协的能适应的甚至逆来顺受的人,本以为就算是没感情的妻子,长时间相处下来应该也能产生些亲情,好歹能一起过个日子。
就像以前对他表白的那些女生,他也都一一答应交往。
但过不多久对方都提出分手,答案无一例外是觉得陈嘉彦并不喜欢自己。
喜欢究竟是什么,陈嘉彦也不知道。
过去觉察不出明显的心动但是现今却货真价实感觉到了彻骨的心痛。
连市那天,他确实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的。
但梁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也着实让他意识到这句话可能还是就这么永远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梁郁觉得高兴就好。
陈嘉彦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窗台花朵的影子随着夕阳的落下在梁郁的脸上缓慢移动,他甚至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梁郁的睡脸和均匀的喘息声似乎安抚了陈嘉彦紧张又低落的情绪。
他看着梁郁,感觉就像做梦。
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腹部真实的痛感又将陈嘉彦拉回现实。
他“诶,这袋马上输完了。”
梁郁抬头看了看陈嘉彦正输的药液,“我去叫一下护士。”
“哦好……”
陈嘉彦嗓音有点哑,顺着梁郁的话说。
梁郁站起来又活动了活动肩膀伸了个懒腰轻快地蹦到金铎身边。
“小伙子行啊,跟我学,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
他叭地一声拍在金铎的黑色皮夹克上,衣服上的金属扣子都叮叮当当响了起来,也没注意到身后病床上的陈嘉彦一直表情僵硬地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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