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这是想坑死人吗?刑部小朋友转身就走,一口气奔到沈府,见着沈信诲,劈头就问:“沈大人说能给小的找个好师父,敢问大人,这师父跟大人是什么交情?”
沈信诲以为这孩子跟自己讨价还价,还笑着跟人家打太极:“比部司的老钟和都官司的老邢,都跟我是好兄弟。”
小朋友利落地一点头:“贵府大小姐罪证确凿,摁了手印的供词就在归海庵里。
小人以后会离比部司和都官司远一些。
大人再有这等好事,还是照顾旁的兄弟吧。”
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供词!
?还有供词?!
而且是沈簪按了手印的供词?!
人证,物证,供词……沈信诲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
沈簪,完了。
憋炸了憋炸了!
消停下来的沈信诲很快说服了鲍姨奶奶。
只有小鲍姨娘这个做亲娘的受不了,天天哭闹。
直到某日被沈信诲关上门结结实实暴揍半个时辰,才算老实了下来。
沈信诲在棠华院酒足饭饱剔牙,哼道:“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贱皮子,非打一顿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冯氏和沈溪满心恐惧,噤若寒蝉。
沈信诲去了莲姨娘处宿夜。
冯氏长出一口气。
沈溪低下头,表情都掩在厚厚的刘海后头。
家里彻底恢复了安静生活。
沈濯早就开始跟着女夫子重新上课,只是《诗经》《楚辞》实在是满足不了她日益庞大的胃口,遑论《女诫》《女则》《烈女传》那种东西。
她开始偷偷地跑去沈信言的书房里翻各种书看。
韦老夫人和罗氏万般无奈,开始教她看账簿、听家务。
可沈濯在二十一世纪的工作是行政主管啊……轻轻松松地指出了账簿中的几个关键数字问题,又嘁哩喀喳一上午把罗氏积攒了半个月的家务都处理完,沈濯施施然回如如院同丫头们跳百索、制胭脂去了。
罗氏都被吓傻眼了。
赶紧去问韦老夫人,韦老夫人也大惊失色:“她跟谁学的?”
六奴被叫了桐香苑去仔细问话,表情也十分郁闷:“小姐上回拿着如如院的账本玩,追着婢子问了一个下午。
可皂荚树下一少年豫章罗家如今十分繁茂,光老宅嫡支就有六房,亲近堂族的就更加不计其数。
罗氏乃是三房的长女,族里排行第七,还有一个胞弟,排行第二十一。
因母亲早逝,父亲不愿续娶,所以她姐弟两个乃是长房的大伯母带大的。
长房的大小姐罗氏檀娘,教养极好。
不过刚及笄,就被老清江侯夫人看中,给自家儿子娶了回去,进门便是世子夫人。
后来老侯爷过世,世子朱闵扶灵还乡去了清江县,正是沈信言外放县令的地方。
二人一见如故。
朱闵在清江县呆了三个月,发现沈信言又会做官,又不失风骨。
越看越觉得此人不凡,立逼着罗夫人把自家的妹妹嫁一个给沈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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