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气的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漪澜院中江洵挑灯夜读,这也没办法,皇上这次是铁了心压着他念书,白日里好几位先生轮番教授,到了夜里,他总是做功课要到深夜。
忽而,他耳朵动了动,听见了窗户轻响的动静。
他伸手拿起了桌上摆着的一枚小鱼干,窗户的动静忽然就大了,开了一条缝,一只纯黄色的大猫蹿进了屋,叼走他手上的鱼干吃的正香。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陪着她,这段时日,她只怕不好受。”
江洵用书轻轻地拍了拍大黄的头,大黄抬头冲着他超凶的一龇牙,这模样倒有几分随了主人。
想起越容也是常常这般在他面前装凶,连日来被逼着苦读的心情终于是好了几分。
他又见大黄露出了它的小铃铛来,方见里头被塞了一个小纸团。
“我要怎么做,母亲才会解开心结好起来呢?”
皇后因为何淑人意外摔跤险些一尸两命之事病了快两月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
只是这世上心结难解,需得病者自医。
到了‘病了’两月有余的皇后终于病愈。
越容整日里还是窝在永安宫中,哪儿也不去。
皇后忙完了手中事,又一次抬头时,见着自个儿女儿小心翼翼地偷瞄她,她不禁好笑。
“偷偷摸摸瞧我作甚?”
她伸了手招越容过来。
越容老老实实地过去,挨着她坐下。
皇后瞧着她清瘦了许多的小脸,不禁露出了些许愧疚,“容儿,这两个月来,辛苦你了。”
越容笑眯眯的靠在她膝上,“我才不辛苦呢,只要母后能够日日开怀,我也就开心了。”
说完这话,越容又带上了几分试探,“母后,您不是因为何淑人才生病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憋在心里寻不着一个答案,已经十分难受了。
但现在,她母后好像愿意告诉她答案了。
皇后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同越容讲起了她二十年来都无法释怀,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
她的语气放的很轻,可是越容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她的难过。
“你曾有个姐姐,只是为娘对不起她,没能护住她。”
“当年,我也同何淑人一般,怀胎七月却摔了一跤,可我并无何淑人的好运气,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那个孩子,若是能平安降临在这世上,她的生辰应该在冬天,到了如今该二十有二。”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容儿。”
皇后再也说不下去,搂住小女儿就哭了起来,她虽已经想开,可是每每想到那个孩子时,她总是会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失声痛哭。
那是她十六岁时,满怀期待的等着腹中孩子出生。
可是那孩子却因为她的过失,而无法平安出生。
她只记得,当她醒来时柳眉告诉她,那是个女孩儿,已经被宫人带走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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