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走的!”
青衣女子走上前,面纱挡在她脸上,看不清楚表情,只是那双眼眸中含着怒火。
“难道我们就不可以回到以前?真的不行吗?”
黎劰身子一颤,然后良久之后他才颤抖着声音缓缓道“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
“我为了能呆在你身边,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青衣女子瘫软在地,绝望的眼神犹如一滩死水。
是的,她错了,她错的一败涂地。
是她将他一步一步推上这万劫不复。
如果不是她,如今的黎劰双手还很干净,没有染上那猩红的鲜血,更不会夜夜无眠,做着一个又一个形形色色的噩梦。
“黎哥哥。”
她在奢求着什么,她只能把记忆中那个她夜夜在梦中呼喊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自己面前那个仿佛不会转身的背影。
终于,他的冷漠被击碎,击成了粉碎。
年少时,那个小小的姑娘在大雪纷飞的冬夜衣衫褴褛的蜷缩在街上的角落里。
小小的人儿,一张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上雪花在跳舞。
这是黎劰恐怖惩罚黎劰却拉开她的双手,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养好伤,尽快回去吧,免得你坏了计划”
。
青衣女子哭着看着他,泪水浸湿了她的面纱,那双眼眸还是依旧那么清澈,只是泪水在其中打着转,浑浊不堪。
“属下明白,恭送主子。”
良久,青衣女子沙哑着声音,强忍着喉中的腥甜,缓缓开口道。
黎劰悄悄的攥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指甲不长却嵌入了血肉,渗出血丝,那般骇人。
终究,他走了,那背影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终究忍不住胸口的刺疼,她猛地吐出一口浊血,溅在她的面纱上。
心如刀绞,呵呵!
莫过如此。
原来,当这世上最后一个心疼她的人离去以后,她再也没有让人为她心疼的资格了啊。
雍华大堂,偏入转角,那镶嵌着金边的牌匾上方方正正挥洒着两个大字——沈府。
没错,那就是沈祤府邸,那牌匾上的墨宝更是出自先帝之手,故此沈祤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一处幽静小院,黎劰双膝跪在地上,一袭华服的沈祤高高在上的坐在石凳上。
“啊黎?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沈祤虽然说着,可是依旧端端正正的坐着,丝毫没有要扶黎劰起来的意思。
黎劰依旧跪着,他又怎么不知道沈祤虽然慈眉善目心肠却不知道多狠毒?沈祤忽然看到亭子间放的琴又笑眯眯的俯视黎劰“啊黎,弹一曲《叛离歌》给为父听一听可好?倒是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
黎劰不知沈祤在玩什么花样,于是缓缓起身走到琴前。
修长的手在琴上跳跃,一曲《叛离歌》威武雄壮,让人热血沸腾,曲快至尽头却跌落谷底,深不可测,如败兵具散,又如烟花稍纵即逝,看不到尽头。
沈祤坐在一旁,闭着双眼,伸出右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缓缓地,越来越重。
“啊黎,你知为何当初我要救你?”
沈祤依旧闭着眼睛,琴音戛然而止,黎劰一双手停在琴上,空气如凝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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