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车到了市医院,“蹬蹬蹬”
地往住院部跑。
他这是天煞孤星白月光(31)简易的视线紧锁池允的脸,眉间挤出了条深壑,眼中的喜色稍瞬即逝,抬手轻触了下纱布旁边的皮肤,沉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池允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他的指尖,笑着安慰道:“没事儿,刮了一下。
你伤哪儿了?还疼么?”
“不疼,就是……”
简易的手背接触到池允手心粗糙的纱布,这才察觉到他手上也有伤,抓过他的手腕,翻看他的手心,“怎么这么多伤?怎么弄的?还有哪儿伤了吗?”
“没有没有,我自己弄的。”
池允手掌上缠着纱布,露出的指节内侧也有一些细碎的小伤口。
他被简易那溢满担忧的眼神儿看得有些不自在,忙抽回手,“嘿嘿”
笑着转移了话题:“你石膏都拆了啊?”
“嗯,你消失得有点儿久。”
简易闷闷地说,眼里的担忧却仍未散去,还沁出了点儿悔恨来,视线在他身上打转,显然有些不信他所谓的“自己弄的”
。
池允听着他语气里的那股委屈劲儿,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简易倒是没避开,似乎是很享受他这个举动,眼睫不明显地颤了一下,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
池允觉得简易这模样有点儿像只受了委屈的幼兽,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挠了挠他的心尖儿,顿时心里就痒痒的,只想把人搂在怀里揉搓一番;他强压下心头的那股冲动,出口的声音却带上了点儿失神的喑哑:“很久了吗?”
声音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心说要忍住,要克制,简易还有伤呢,自己又不是禽兽!
“两个多月了。”
简易顺着他的问题答了。
“那是有点儿久了啊哈哈。”
池允干笑两声,在心里把孟乂的祖宗十八代挨个儿诅咒了一遍,突然发现简易眼中带着点儿疑惑,正偷偷地盯他的脸;便偏着头凑近了去看他的眼睛,“在想我是谁啊?”
简易偷瞅人被捉了个现形,忙偏了偏头,避开了池允靠近时喷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不自然地垂下视线,面上浮上一抹红晕。
池允见他这模样就有点儿想逗他,促狭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
你信么?”
“信。”
简易嘴角微微勾了勾,勾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侧过头来,直视池允的双眼。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简易也习惯了池允的满嘴跑火车。
既然他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地追问,这是他的原则里给予信任的人最基本的尊重。
池允被他那个稍纵即逝的笑容晃得愣了神,视线落在他的唇角,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戳了戳,“你再笑一个?”
简易很听话地笑了起来,这会儿眼里都泛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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