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至极地看着他,“苏震和林疏严曾经真的把你认作是挚友,球场上易迟晰总是会向你传球,因为你是他信任的队友。
是你亲自拒绝了他们的善意,把真假掺半的事实包装成了毒蛇的信子,害人害己。”
梁安世依然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被掐住了咽喉。
阮东慈的同事来得很快。
我在人群里遥遥地便看见了包子警官,他对我轻轻颔首,那点示意很快地就消弭在水天落日的交际线里。
彻底放松下来后,缓过的那口劲让我疲惫得厉害。
我最后看了这地方一眼,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来这片码头了。
我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看着梁安世被押送上了车,林疏严就站在那辆车的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我也该走了,转身的时候正对上阮东慈的视线。
他迟疑地看着我,像是要说些什么。
“顾凛。”
是易迟晰在叫我,他快步地向我走来,状似无意地挡在阮东慈的面前,“车已经在路边了,我们回去吧。”
“你要和他走?”
阮东慈忽然开口,他紧紧地盯着我不放,眼神炽热地像是要在我身上烙一个洞。
我硬着头皮点点头,“对。”
“可是你需要去警局做笔录……”
“笔录我会让人写好亲自送过去的。”
易迟晰不冷不热地打断他的话,“现在梁安世也抓住了,易家会协助警方以绑架谋杀及走私贪污的罪名,把他和他的父亲送上法庭。
阮警官如果实在是想和我未婚夫讨论这桩案情,我十分欢迎你届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怀疑阮东慈下一秒就会把易迟晰揍倒在地,因为他把腮帮子咬得咯吱作响,双拳在身侧紧握,都爆出了青筋。
易迟晰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反而如同炫耀般地,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
但阮东慈忽然便像个漏气的皮球泄了劲。
不知道他从我这看出了什么玄机,像一条丧家犬耷拉着尾巴,在原地垂头丧气。
易迟晰冷哼了一声,力道极大地环住我就往车那边走,我听见了阮东慈在背后小声地说,“凛哥,你要等着我。”
也不知道他要我等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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