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过来。”
江棠棠:“我错了。”
谢申:“错哪儿了?”
江棠棠:“哪儿都错了。”
谢申:“下次还犯吗?”
江棠棠一愣。
还有,下次?谢申见她不说话了,两只皙白的手搭在沙发背上,就这么看着他,杏眸久睡后盈着浅浅水光,一张脸慢慢漾出可疑的红晕,连带鼻尖两粒淡棕小雀斑都鲜活起来。
他的小腹蓦然有一种痒痒的小动静,像是有人在上面轻轻抓了两下。
以前秦笠说过一个理论,男女之间对视超过三秒就是彼此有意。
他根本不屑听这种没有样本数据支持的论调,此刻心下却掐算着时间瞥开了视线。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窗外景色渐渐明晰,天光却已暗淡。
暂时放她一马,他回身拿起车钥匙,“走吧。”
谢宅。
大叶紫檀木的茶几上萦着淡淡檀香,谢知行抿一口清茶,将茶杯搁回桌上,抖开一张报纸看。
盛佩清在一旁看新闻,“现在舆论风向基本已经回稳。”
谢知行闻言,抬了抬眼皮,“这么大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趁早卸任。”
他的脸隐在报纸后,语气里的严肃却是力透纸背。
盛佩清习以为常,只道:“公关部的黄经理和我汇报,说还好谢总决策果断,否则他们光有对策也没办法第二天谢老爷子真如昨天所说一大清早就去晏清湖钓鱼,却在午饭前回来了。
盛佩清下楼来,正好瞧见他皱着眉将竿包递给保姆,“小陈这次给我换的饵料味型不对,一上午就钓两条上来。”
她拢了拢披肩走上前,瞧一眼保姆打开盖的钓箱,“爸,鱼不在多,有肉则好。
您看这两条一条赛一条肥,让梁妈做松鼠黄鱼,小申就爱这口。”
谢知行听她说完,抬手点点手表,“这个点了还没到家,还吃什么吃?”
盛佩清眼神示意梁妈把鱼拿去厨房,“他这不是忙么。”
“他以为自个儿是国家元首?说忙的都是不懂规划时间。”
谢知行推了推眼镜,“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别什么都拿忙当借口。
你看他都什么年纪了,人家小陈二十六岁孩子都会走路了。
他呢?回趟家还磨磨蹭蹭,一点家庭观念都没有。”
“爸爸爸,”
盛佩清觉着再由着老爷子说下去儿子的形象差不多就体无完肤了,“这说远了。”
“远什么远,三十而立,明年就三十了!”
“我看他立得也挺稳的。”
“你就惯。”
谢知行背起手,“对了,老祁的外孙女今年刚从国外读研回来,学的美术史论,说一直想进我们君禾工作。
你和他说,让他抽个时间和人见个面,谈谈看适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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