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清理是种苦涩的折磨,站着,跪着,蹲着,怎么都不对,被过度征伐的地方痛得厉害,双腿也没有什么力气。
独自疏导的时候,夏许经常腿软跪地,折腾半小时也不一定能处理好。
他有自己的尊严与偏执,能在喻宸身下承受一切,却不愿被其他人看到柔软的一面。
喻宸给他安排男侍,他一概拒绝,有次实在乏力,竟趴在浴缸沿上安静地等待精液淌出。
水凉了,那里未得到妥善处理,那次之后,两人的关系渐渐失控,朝着双方都不愿意的方向脱缰而去。
夏许越来越令喻宸着魔,情事如天雷勾了地火,索取无度,却又温柔缠绵。
喻宸工作繁忙,应酬极多,并非每天都会回到位于南生别墅区的家中。
常念体谅他,从不多言,若他回家吃晚饭,迎接他的必然是一桌合胃口的饭菜。
但最近半个月,连喻宸自己都发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想见夏许,想干夏许,想搂着夏许。
不想回那个温馨的家,不想面对常念。
家里的一切都是镜子,照出他喻宸的负心寡情、色迷心窍。
他已经没有办法以正常的心态面对常念了。
和常念躺在一张床上,他整夜整夜地失眠。
如果常念在睡梦中向他靠拢,像以往一样索求他的拥抱,他只会本能地躲开‐‐如同躲瘟疫一般。
这不对,不该这样!他时常在避开常念后猛然坐起,在黑暗里急促喘息,近乎扭曲地镇压内心的厌恶。
厌恶枕边人,亦厌恶自己。
卧室里有极暗的光,喻宸就着这屡光凝视常念。
常念很好看,他们一同长大,小时候的常念漂亮得像个女孩儿。
即使如今身体已经垮了,常念周身仍旧透着淡淡的美,皮肤光滑白皙、双目清亮有神,过去爱闹腾,生病后性子静了下来,对周围的人也多了几分宽容。
喻宸无数次自问:常念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爱他?因为他病了,因为他难以做爱?喻宸,你还是不是人?他捏紧拳头,重重地捶着眉心,一方面无法原谅自己的背叛,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对夏许越陷越深。
最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越在意夏许,就越不想看到常念。
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因着这个念头,他曾经做了一个梦。
梦里常念失踪了,报警多日也找不到。
后来警察告诉他,常念可能已经遇害。
那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胸中涌起的不是悲恸,而是解脱的欢愉……潜意识里,他竟然希望常念永远消失!从梦里挣扎着醒来,喻宸冲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麻木地站在水中,紧握的拳头不停砸在冷硬的墙壁上,直到空气中飘出血的味道。
他与常念不是平常的伴侣关系,18岁那年经历的事已经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常念的人生被毁了,他扛着常念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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