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攸宁!”
顾追连忙去揽他,可业已太迟,从那只蛊雕体内飞也似的蹿出一条钩蛇,贯穿了他的腹部!
……洛庭之反手抱住蛊雕的脖子一拧,起身便看见顾追抱着陶攸宁仓皇落地。
他几乎是咆哮着奔过去,还未赶到他身前,便看见他那只染血的手,垂了下去。
殷世骄亦是睚眦俱裂,“陶师兄!
!
!”
即便是方才这般浴血奋战,殷世骄也从未想过要退,但此时他猛地抬头对林莺和陆沁说,“不打了,我们赶紧……”
一个“撤”
字还未出口,他只来得及看见陆沁的衣角一闪而过。
血管炸裂,鲜血如泉飙射在他脸上。
剧痛之下,陆沁连喊都没喊出来,还强撑着举起一把辟邪伞挡在他面前,笑道,“哈,骄骄……没想到……还有我救你的这一天啊!”
殷世骄惊恐地去看他的手,因为太过害怕,眼眶竟然湿了。
手腕之下,空空如也。
这是在哪?陶攸宁头晕目眩,身子不受控制地坐起,寻常桌椅、书籍,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他看到桌上茶壶还飘着丝缕白烟,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能看见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仿佛很熟悉似的穿过庭院,拐过长廊,来到一间女子闺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陶攸宁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又进了迷魂阵了。
人主与魂兽订下魂契,从此以魂饲兽,是以有时魂兽相斗时,不同人主的魂魄可能产生共鸣,而共享一部分记忆,美其名曰“迷魂阵”
。
其实这种现象并不多见,但发生在陶攸宁身上却不是渡恶[叄拾壹]陶攸宁看得浑身发凉,甚至有些作呕。
当夜,昏迷不醒的白一清身边忽然出现一头魂兽。
它虚弱地抬起头,一双金黄的蛇瞳中满是哀凄,沉默地绕过他的身子,带着他离开了徐州。
“瞎子。”
陶攸宁回过神,众般回忆退去,他与白一清的魂魄面对面站着,也不知是谁在谁的神识当中。
“你,真有意思。”
白一清此时没有戴面具。
他的面相并不凶狠,甚至算得上清秀,依稀看得出年轻时亦是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
此时他微微一笑,竟有几分友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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