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缘寺建筑外形的写生,也许是为了整体的美观效果,也把这颗姻缘树画了进去。
“你画画突然变得好强,”
如果这张图给几年前的何榆,她一定发毒誓押这不是出自只会画火柴人的傅云实之手,“我们都没想到你去学了建筑。”
当时他们都猜傅云实会去学经济金融,或者去a大最厉害的何不知夏夜,傅云实坐在小镇旅馆的门槛上,借着门口不算亮的灯,整理着自己今天的写生稿。
指尖触及到那张带着折痕的画纸,他抿起嘴,眼神也跟着温柔下来。
傅云实一直对古建筑的结构建造很感兴趣,从知道要来这边的小镇上写生,就提前查好了到红缘寺的路线。
在找了隐蔽的地方和同学一起坐下写生后,拿手机回消息间,再抬头,就意外地看到那个绕着姻缘树转了三圈的身影。
浅奶绿色的短袖衬衫扎在白色长裙里,脚上是永远的她最喜欢的高帮匡威。
如果不是神使鬼差地走近,他也不会偷瞄见她挂上去的姻缘牌。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许愿是画了一幅简笔画,一座高山的山脚有一棵树,高山入云,山尖尖上戳着一颗苹果。
仅有的文字,是她的名字。
整幅简笔画的精髓,大概就是山脚的树上,全都是金钱符号。
不愧是她。
“我们真是从山里来,到山里去,”
老三拿着罐冰镇啤酒,大大咧咧地坐到傅云实的身边,“期末考之后,建筑系的朋友们迎来了人生的大解放,回到山里,做快乐的子孙。”
傅云实从他手里拿过另一罐,单手打开:“等毕业之后,我们就不是快乐的子孙了。”
“是,我们就是甲方的孙子了。”
仰头灌了一口冰啤酒,老三用手扇着风,总算感觉褪去些燥热感。
凑头去看傅云实的作业,他一愣:“你去红缘寺画了个菩萨?”
“……”
傅云实一噎,把手中的画夹到画夹最底,“菩萨要是知道她要排队买匡威,可能会气死。”
“啧啧”
了两声,老三眉毛一挑,突然觉得手中的酒拿得真是时候:“没想到我们老傅一到夏天就开窍儿了,先是搭讪计院的那小姑娘一起看星星,现在又偷偷摸摸画姑娘的背影。”
摇摇头,他恨铁不成钢地叹气道:“你这春天,来得有点晚啊。”
踹了老三一脚,傅云实抿了一口手中的啤酒。
麦芽的香气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顿时冲上了鼻腔。
垂眼看着易拉罐上的标签,他坦言:“是同一个人。”
“啊?”
老三一惊。
“都是计院的,叫何榆,是我高中同学。”
傅云实很少会谈论关于自己的私事,就算是和室友。
但也许是小镇里平淡的市井夜晚,又或许是山里的星星如军训那日一般闪烁,他主动开口:“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
“你喜欢她,”
老三没有用问句,“你的眼神看得出来。”
被戳中心事的傅云实微微偏过头来,看着老三认真的表情,突然淡笑开来,没有否认。
老三眼睛一亮,他大咧地伸直腿,后背随意地靠在旅馆的外墙旁:“上啊,直接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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