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她身后的房门就被火焰烧破,直接炸开,人似乎掉入了高温火炉。
昏迷前的最后一点儿意识。
那人低头如获至宝般,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缓的声音在她耳边,&ldo;南初……&rdo;所有的冷静和自持全然在小姑娘安安稳稳躺在自己怀里的一瞬间炸开。
小姑娘昏厥,白嫩的小脸上都是灰,一点儿意识都没,唯有轻弱的气息,他忍不住低头蹭了蹭。
想着,幸好以后日子还长,还能疼她好久。
严黛跟南初一同被送上救护车。
严黛还有微弱意识,在林陆骁转身要走之际,被她伸手拽住,&ldo;队长。
&rdo;林陆骁也是满脸灰,低头看她。
严黛气若游丝:&ldo;我这次没丢下她,我没背叛战友。
&rdo;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不说两句又不甘心,可明知对方不会在意,还是想告诉他,她严黛真不是那种人。
她不仅没丢下南初,灯黑的一瞬间,就特意去找南初的方位。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她跟南初有点相似,这姑娘骨子里也有点傲气,只不过,她比南初情绪更外放。
林陆骁低嗯了声,&ldo;你们都勇敢。
&rdo;严黛极淡地扯了个笑容:&ldo;南初刚说,你告诉她,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殉难者的生命,挺好的……&rdo;说着说着她声音就淡了下去。
其实她都不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就是这劫后重生,她想跟他说点什么。
她慢慢道,&ldo;你俩,真挺好的。
&rdo;林陆骁低笑了下,&ldo;谢了。
&rdo;说完,他最后看了眼左边担架上的小姑娘,安静闭着眼,真跟睡着了一般,手指在她眉心揉了揉,然后拨开她凌乱的头发。
多久没见了。
好不容易见着了,她也没睁眼看看他。
林陆骁跳下车。
迎面推来两架担架,徐智艺和一老头儿。
徐智艺痛苦地捂着半边脸,脑门儿都是血,二队长紧跟过来,被林陆骁拉住,&ldo;她怎么了?&rdo;二队长说:&ldo;刚拉出来的时候,老头拿她挡炸开的玻璃碴。
&rdo;……南初醒来的时候,门口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确实是南月如。
房门被人推开的一瞬,背后有光打进来,笼着南月如那高挑的背影,在南初的记忆里,她似乎永远都是大衣,精致的妆容,面色冷清,十余年,傲气不减。
她依旧年轻。
南初甚至忘了,如今的南月如已经四十七岁。
可她眉眼间却寻不见一丝皱纹的痕迹,那么端端站着,俨然还是三十少妇。
忘了有多久没见,去年还是前年。
南初垂眼,紧张到睫毛都发颤,低缓一声:&ldo;妈‐‐&rdo;紧随而至是一连串高跟鞋的声音。
她刚要抬头去看,耳风一过,&ldo;啪‐‐&rdo;一声响,连被人打侧过去。
突如而至的巴掌,南初半天没回过神来,也许被打蒙了,颓然侧着脸。
还没睡醒呢?也许是一场梦?可脸上火辣辣地刺激又提醒她,并不是。
严黛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南月如第二巴掌又要下去了,她也不顾自己吊着的胳膊,直接扑过去,给人拦住,&ldo;阿姨!
你疯了?&rdo;窗外是日光,金灿灿的落进来,在地面、被面薄薄地铺了一层。
她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爱吃糖,于是背着南月如偷着吃,结果,牙疼半个月。
那时,南月如也狠狠打了她,屁股被打肿,小时候不懂事儿,也没心没肺,哇哇大哭,咿咿呀呀地嚷着,&ldo;妈你不爱我。
&rdo;后来才明白过来,那时是因为爱才打的。
可如今呢?为什么打她?南月如看也没看严黛,直接把手抽回来,低头俯看她,声音冷冰冰:&ldo;跟我回美国。
&rdo;回?为什么要用回?南初低着头,慢慢思考,美国有她的家吗?这么多年下来,她跟南月如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就算站这么近,可总觉得,两人之间挡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无法触及到彼此,或者说,是她一出生,南月如就把她用塑料薄膜挡住了。
她把严黛推开,抬头对上南月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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