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嘿嘿直笑。
南初去美国的事儿,大刘也是今儿个听徐智艺说才知道,因为南初去了美国,导演通知徐智艺重新进组。
从而也间接得知林陆骁被甩的事儿。
明显看出林陆骁情绪不好,在这儿节骨眼儿上,大刘也不敢寻他不痛快。
尽管爱情不如意,至少他这兄弟还一直在,于是拍拍他的肩,慷慨道:&ldo;你那边要不方便,啥时候我跟沈牧过去看你。
&rdo;沈牧点头,&ldo;行了,进去吧,听说南方那边没供暖,你丫要实在受不了,打个电话跟哥们儿说一声,我给你十里寒冬送温暖去,千万别抹不开。
&rdo;林陆骁笑骂一声:&ldo;放屁!
&rdo;可就这一声,把大刘骂哭了,抹着鼻涕眼泪,&ldo;我咋还是听着你骂我舒服!
你前阵那温润劲儿我都他妈快不认识你了!
&rdo;林陆骁懒得再理,揉了大刘脑袋一把,转身潇洒,&ldo;行了,我走了。
&rdo;车站人来人往,喧闹嘈杂。
恋人离别相拥;亲人喜悦迎接,情绪渲染亢奋。
大刘哭得更凶,一如当年,他们少年情长,山河浩荡。
……而少年的背后,永远都伫立着长辈的身影。
张秘书望着林陆骁那挺杆的背影,看了眼身旁的林清远道:&ldo;领导,今年我陪您过年吧。
&rdo;林清远轻咳了声,&ldo;得了吧,你老婆不得找上我家来?&rdo;张秘书:&ldo;那让那边给陆骁放个除夕?&rdo;&ldo;算了吧。
&rdo;末了,寒风中的男人目光又渐渐悠长起来,透着沧桑,他忽觉命运悲悯:&ldo;两个儿子,一个南下,一个戒毒,他姥爷当年说的对,我这人就没本事,他妈在的时候,我护不住他妈,这俩孩子,我一个也没护住。
&rdo;……而那边,飞机一晃而过,刮下一道白雾,云画相接,直奔向那未知的远方。
白鸽飞扬,湖水清唱。
自此过。
你往南,我往北。
我们都从头来过。
岁月里,你所有的柔情万丈,我都不带走。
再见啦,我的队长。
到美国的日子很安静,南初很少想起林陆骁,她把更多精力放在她的课业上。
南月如给她主修表演专业,闲暇时找了一位花艺师叫她插花。
表演是本职。
花艺是静心。
南月如给她找的花艺大师来自日本,一个很温婉的女人,叫木子,在一日得知南初还修禅时,难得跟她攀谈起来,&ldo;花道与禅修是一致的,都是灵魂洗涤,大多数现代人因为在工作家庭的压力下,导致精神压抑。
其实都是需要灵魂升华,让自己静下来,在闹市中去寻找自己内心的声音,忘却尘世的烦恼。
&rdo;禅修跟花道对南初其实都没什么用,该失眠的还是失眠。
&ldo;我们的花艺大师,明谷先生,也是佛教信道者,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听听他的禅修,他讲禅讲得特别好。
&rdo;木子跪在地上,用日语道。
南初温和笑笑,回日语:&ldo;下次吧。
&rdo;木子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说:&ldo;你最近笑多了。
&rdo;南初自己没觉得,人倒是懒了不少。
木子:&ldo;刚认识你那阵觉得你有点冷漠,心里压着很多事儿,你状态好很多了,花道就是这样,时间一长,慢慢人会静下来,就会找回最初的自己。
&rdo;等木子走后,南初靠着阳台抽烟,房子买在美国中部小镇上,前庭有花草,后庭有两只哈士奇。
南初与猫狗无缘,对这些长毛的东西过敏,显然这两只流着哈喇子的大家伙也不欢迎这新来的主人,她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在别墅里呆着,南月如跟阿姨不在的时候,就剩她跟俩只哈士奇大眼儿瞪小眼儿。
这两只家伙是南月如的宝贝,在某个心生恶意的夜晚,南初想把这俩只给偷偷丢出去。
结果两只体积庞大又懒的狗,跟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她连拖都拖不动。
南月如警告她三令五申不许打那两只蠢狗的注意,南初才放弃。
这天,南月如从楼上下来,看着阳台上吞云吐雾的南初,踩着高跟过去,一把夺了她的烟丢在地上,冷声道:&ldo;下午没课?&rdo;南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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