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一大堆,慕青根本没往心里去。
她该玩水玩水,用膳也并不讲究,甚至有一次泛舟不小心跌落湖中。
被救上来之后又发了高烧大病一场,自此整个人更单薄虚弱了。
就像现在,明明是酷暑时节,她却仍需在外衫里加两层中衣。
婢子奉上茶盏,恭谨而噤若寒蝉的立在一旁,尽量减弱存在感。
公主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摔杯砸盏……婢子小心的偷偷用余光打量清减了许多的十六公主,少女眉目凛冽,整个人都淡漠沉寂下来。
身上有近似于仙子的清冷疏离感。
她还记得初到庄子的那一天,小公主一身青碧色流光裙从马车上下来,姝丽的小脸上笑意浅浅,步摇不经意从耳畔颊边垂落。
灵动纯然,神态又清又媚,恍惚还是一副少女模样。
不像现在,天上玉人似的不可亲近……近来十六公主更是因着病容清减,每每对着铜镜由人侍候梳妆时都要动一场大气。
婢子们越发谨小慎微,不愿触她眉头,甚至十六公主令她们无事不要扰自己的时候。
婢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瑾妃勾结朝臣、结党营私的消息传来时,京郊的庄子正烧起一场大火。
起因是一只野猫误入打翻了烛台,点着了床帷上悬挂的纱幔。
可怜年少鲜妍的十六公主喜静独居,半夜火起时竟没人察觉。
等到仆婢发现施救,缠绵病榻了半载的十六公主已然生生烧成了一捧余灰。
朝局动荡,皇子权臣忙着筹谋自保,没人肯花心思在一个不受宠的已故公主身上。
以是一场秋雨过后,竟再无多少痕迹。
……数月后,一身轻松但是腰缠万贯的姑娘出现在霖州。
少女着一袭绯色裙裳,发间系了根月白绸带,随风纷飞飘曳。
她探着脑袋四处打量着,清艳的小脸上,猫瞳乌润清亮。
她似乎在等什么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卖豆花的小摊前发呆。
尽管姿态散漫随意,可看在旁人眼里仍然清贵动人,赏心悦目得不得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容貌妖秀的少年停在她面前。
少女抬头,一愣,惊喜的睁圆了大而媚的猫瞳,“你……”
然后有些心虚的咬住唇瓣。
她当初费尽周折安排陆林假死出宫,从头到尾都未告知他,只留了一张似是而非的字条——“珍重,静候。”
包括这次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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