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性别的人。”
谭沥说。
她抬头,看见了那张才30岁出头,却把沧桑刻进了骨子里的脸,他真是个神秘的人。
“我现在也是个没有性别的人。”
她俏皮地回应道。
“这么巧。”
两人相视一笑。
你的灵,你的肉,都那么清明,像阳光,像雨滴,像空气,它自然生长,又经悉心栽培。
它干净、理性,不伤害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啦!
请继续爱我!
越缺憾越美丽杜若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被呛鼻的消毒水味熏得头昏脑胀,再加上前一晚失眠,眼圈紫青紫青的。
无痛人流还未普及的那个年代,手术室里传来呜呜的惨叫声,杜若捏紧裙摆,倍感窒息。
医生说水晴的身体条件很好,上午住院,下午就手术了。
什么都是最好的,最敞亮的单人病房,预约最有经验的医生,挑个最好的时辰。
然而两人还是惨白着脸,一直熬到手术前。
宋得文居然没有来,虽然他来了情况只会更糟,但是他居然没有来受刑,不来痛哭、惭愧、下跪,心里就如同进了冰窖似的,拔凉拔凉。
这样的分手,是最好的分手,还是最糟糕的分手?杜若心里矛盾极了,她想不到轰轰烈烈的两个人,最后是这么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终结。
日后,他们还会不会各自爱上他人?这段感情是怎样地参与了他们年轻的生命的?因为孩子、婚姻、家庭、第三者、不良嗜好、经济、思想境界……分手的原因有千千万万,不分手才是奇迹。
她和唐景人,会不会也会分手?那个留下耳环的女子,会不会把她取代?她的心,会不会被别人占据?手术室的门打开,水晴被推了出来。
可幸是卧床出来的,她以为得自己捂着肚子挪出来。
水晴已经不是那个从农村出来的连房子都租不起的打工妹了,即使穿着病号服,摘掉了首饰,一脸苍白,她也是个有事业、有地位的女子。
她冲杜若虚弱地笑笑,说,卸货了。
“你这是割肉,不是卸货。”
杜若强行跟她打趣。
两人移动回病房,床头望着金灿灿的太阳花,淡绿的强,深绿的柜子,洁白的床单,天蓝的窗帘,看着有种梵高的画的错觉。
风吹动帘子,吹来寥寥数只知了寂寞的叫声。
水晴还不想睡,挨在床头,看着杜若给她舀一大早起来熬好的粥。
“喝完粥,还有荔枝大枣汤,我问丹莉大姐拿的方子。”
杜若笑眯眯地说。
“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
水晴的脸上毫无血色,“我家姐妹多,我妈都管不过来,有饭吃就不错了。”
“我也是没人疼没人怜走过来的,我不疼你疼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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