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质问、怒吼、激吻、恳求,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她给出的仍是否定的答复,平和得不容置疑。
几层墙壁后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她突然惊醒一般转身,动作利落得像是要切断什么。
迈出的地指住了他,他很希望她遵循了条件反射将自己打晕。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眼中疯狂的光芒渐退,她找回了人类的声音,因之前长时间的吼叫而有些变调。
德拉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从未如此难堪:他们同样狼狈,一身硝烟、伤痕累累,但她在战斗,而他在逃避。
“你的魔杖丢了?”
同往常一样,她一眼看出了答案。
德拉科点头。
“哦我的天啊。”
她大力地耙了两下一团糟的短发,又有几分恢复了平时那满不在乎的模样,“给。”
德拉科愣愣地接住她扔过来的魔杖,而被他盯着的人已经弯下腰开始试图治疗自己的膝盖。
“我每见到一个被打倒的就把魔杖拿走,真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想到这点。”
修复还算有效,至少止了血。
她从衣襟上切下布条把膝盖紧紧缠住,语速很快,听上去几乎像他们正处于另一次午夜决斗的相约中而她得赶在上课前把事交代完。
“你父母在找你,我上次看到他们是在大厅西面的楼梯。
带上他们赶紧走,现在好像已经可以幻影移形了。”
烈焰和热浪已经止息,转角处隐隐能看到焦黑的墙壁,涌进的空气刺鼻难闻。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已经拖着左腿又往刚才进来的方向移动,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加入战场。
她的背影毫无防备,德拉科握魔杖的手缩紧了一下。
打晕她带走轻而易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傻乎乎的麻瓜一样伸手拉她,而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拉住了。
接下来那个狂热而绝望的吻令他永生难忘。
“快走,我将继续战斗。”
她说,因为刚才的窒息而微微带喘,“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
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把它放回原位,在此过程中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照顾好你自己,等我。
在那个微妙的停顿,他认出了她的口型。
即便不是在生死未知的战场,她也永远不会说出这句话。
但他听到了。
梵妮桑切斯的传奇自这场战争拉开序幕。
很多年后许多战争的亲历者仍能记起那份名为eye的秘密刊物,它们的市价已经翻了好几百番。
eye在那混乱不堪的9个月里成为了许多人的支撑,不仅因为它持续地向人们揭露那些对偏见和迫害的颂赞所掩盖的真相,更是因为它如一缕清泉为业已疯狂的世界注入些许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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