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暑默认了他的抱怨,打电话让人去非华虹的自己人去查市中心那块地的情况。
晚上,调查的人回了他电话,这块地比资料里的还要麻烦,债务复杂,而且年代很久远,当年的主建方早就破产了,只剩下一个法人背着一大堆债务,很多东西现在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肖暑没有再理里面的细节,转而让人去查华虹里面主推这个项目的几个人和有意竞拍的另外几家公司。
也许是作为百分百的局外人的缘故,这一查,很快就让他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竞拍的有一家叫做善水的地产公司,跟付家是有点关系的。
而刚巧有一个副总曾经在善水里就职过,但是就职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写上过简历。
也许是巧合,但是肖暑觉得不是巧合。
除夕那天晚上,付秋野跟付秋明说的那几句话他就看出来了,他们两兄弟之间不是简单的亲情淡薄的问题,而是有很深的龃龉。
再加上一个给自己弟弟下药往别的女人床上运的付秋星,付家三兄弟多半彼此有仇。
这些东西付秋野从来没跟他说过,他把25的股份作为礼物送给他,却从来没让他参与公司事务。
反倒是离婚之后,很多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浮出来了。
肖暑给助理打电话,把项目暂时压了下来。
如果付秋野在拍卖前没法亲自处理的话,这个项目就此作废。
果然觉醒(二)肖暑是一路飙车过去的。
付秋野选的地方居然就在市中心的高端别墅区,平日里堵得寸步难行的地段在凌晨三点钟畅通无阻,飙到小区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住户的灯都熄了,只剩下最里面靠湖的一家还亮着灯,但窗户被厚厚的黑色窗帘拉着,连个人影都映不出来。
肖暑连衣服都忘了换,一身薄睡衣站在门口按铃,很快猫眼透出来的光就被挡住了,一小段时间后才有人拉开门,里面是王崇川。
门一开,肖暑就敏感地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
“在二楼,”
王崇川脸白得像鬼一样,下巴上还一圈青色的胡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的哥,你可算来了。”
肖暑鞋也顾不上换,跟着王崇川大步朝着二楼走。
这个别墅似乎是专门装修过的,隔音效果极好,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以外静得人心里发慌,只能闻到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浓浓的消毒水味,闻得他手脚冰凉。
“秋野哥今天晚上九点觉醒的,觉醒的时候身体还远远不够软,基本是把人类形态撕裂了再在兽态下高速愈合,所以失了很多血,挣扎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形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不来,”
王崇川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跟他交流,告诉他怎么变回来,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再加上他现在本身就透支得很厉害……我和林叔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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