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再细细想去,忽然提起秋香的妆奁道:“是了,奴婢曾发现有一次她从外头回来,悄悄拿了枚极漂亮的戒子。
奴婢问她是不是郡主的赏赐,她只是笑着不答话,无人时到时常拿出来戴戴,想是极为宝贝那个东西。”
陶灼华素不与这些小丫头打交道,更不曾记得有赏过秋香额外的东西。
她冲娟娘微微示意,娟娘点头,便起身重往秋香房中走去。
☆、姑息娟娘步履匆匆,重新返回秋香房中,命菖蒲寻出秋香盛放银钱与首饰的匣子,带回到陶灼华眼前。
和子十分聪明,问菖蒲借了根金簪,冲着锁眼轻轻捅了两下,便就将那机括吧嗒一声打开娟娘掀起盖子来,将匣子捧到陶灼华面前。
散碎的银钱,秋香归置得整整齐齐,约有二两之数,也抵得过寻常人家一两个月的嚼用。
再便是几样素银与鎏金的首饰,做工略显粗糙,一看便是街头巷尾的工匠打制。
陶灼华将它们拨拉到一边,果然在最底层发现有一枚做工精细的戒子,除此之外还有只黄澄澄的金镯,上头刻着细致的忍冬花纹,一瞧便是个矜贵东西。
以秋香的身份,自然不会拥有这样的戒子与金手镯,陶灼华细瞧那戒子的做工,感觉应是有些品阶的宫妃方能拥有,到更能暗合她与德妃娘娘的猜测。
陶灼华便将其余的东西放回,只把戒子与手镯捡出,预备明日拿到德妃娘娘面前,请她从尚宫局寻一寻可有记档。
娟娘心细,命和子找人看紧了秋香,若她下半夜有个头疼脑热,便在昔年德妃与清平候夫人两姐妹说话极其小心,便是在长宁宫里亦怕隔墙有耳。
听得清平候夫人提及铁皮石斛,德妃便就着清平候夫人的话笑道:“铁皮石斛么,果然是好东西,不过听闻极难养活,怎么还必须要用纯净的山泉水浇灌?”
清平候夫人颔首道:“娘娘果然见识多广,这东西正是这个毛病,若用了普通的井水,便难以将它养活。
因怕它不好打理,娘娘这里也没有专门的人操持,我特意将府中的老仆带来。
您拿它来泡酒,晚间喝上一小盅,对身体大有裨益。”
两姐妹配合默契,几句场面话交待清楚,德妃便命绮罗寻人将这铁皮石斛搬进花房,要小太监打来几桶山泉水预备灌溉,清平候夫人已然命那老仆上前见过德妃娘娘。
此刻绮罗守在了门外,将两扇朱红鎏金的大门关得严丝合缝。
除却陶灼华与德妃姐妹两人,房中再便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仆。
多年不见,德妃娘娘还能从来人脸庞的轮廓间依稀认出,这的确是位昔年坤宁宫的旧人。
她颇为唏嘘地望着面前老妪花白的头发,指着她满脸沟壑的面庞问道:“本宫记得你好似姓杨?也不过五六十岁的年纪吧?离你出宫不过十余年的功夫,你怎么老成了这幅模样?”
老妪不承想德妃娘娘还能一口道出她的姓氏与年纪,眼中不觉噙了泪水。
昔日的宫婢虽然历尽沧桑,从前服侍皇后娘娘的气度却霎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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