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管逍摆摆手,若有所思地端起了咖啡。
他小小地抿了一口温度刚好的现磨咖啡,然后转身看向窗外。
又是大雪,今年的雪格外多格外大。
他望着外面来往的车辆跟行人,想:我等会儿得问问酒鬼住的是哪间,以后我去那儿,可千万不能住那间。
病死你陈白尘下午才回到家,家门上被人用透明胶贴了个用过的安全套。
他知道是谁干的,因为这事儿不止一次发生了。
那人也是够幼稚,自己不嫖他,他就继续去找人卖,卖完了,把用过的套子拿来示威。
陈白尘其实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毕竟很显然,对方并不爱他。
那惨烈的初恋对现在的陈白尘来说就是个笑话,不过,也算是他无聊人生的一个调剂,能让他在觉得自己快病死的时候站在门口大笑出来。
陈白尘端详着那个套子,尺寸最小号,里面盛着的量倒是不小,看得出来,这一炮那家伙卖得并不爽。
陈白尘觉得自己也够可笑的,竟然从这种事情上得出了报复的快感。
他回屋,找了个一次性手套,摘下那个恶心人的东西,丢到了垃圾桶里。
家里有别的男人的精液,气味儿总觉得有些恶心。
陈白尘本来想着去把垃圾扔掉,但他实在难受,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黑,五点多,他抬起头时从窗户看见了外面的万家灯火。
家家都有烟火气,唯独他这里。
明明窗门紧闭,但好像四处漏风,本该温暖的家里,仿佛灌满了冷气。
陈白尘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看着外面发呆。
隔开客厅跟阳台的落地玻璃拉门映出了他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像是来人间索命的。
陈白尘想起前阵子他跟自己曾经正经八百恋爱过的一个人碰面,对方见他烧死你管逍以前只在社会新闻里看到过碰瓷的,没想到现在这些人演技已经如此精湛。
他躲瘟神似的绕开对方,衣服都不打算要了,准备赶紧上楼。
惹不起至少躲得起,管逍一个洁癖,对这种脏兮兮的家伙是彻底无可奈何。
他屏住呼吸,跑到四楼。
继续迈着长腿准备往上的时候,管逍犹豫了一下。
他侧过身子朝着楼下看,发现那人还以刚刚的姿势倒在楼梯上。
管逍这人,倒不至于说多心怀大爱,但他从小被教育,一定要乐于助人,小学时期曾荣获“扶老奶奶过马路”
第一名,一个学期次数高达二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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