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愤怒吗?”
七海花散里用剑指着他,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愤怒?当初先动手的是你。”
膝丸眼底的情绪一点一点被更幽深的色彩吞噬干净,然后他说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想。”
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她正是为此而来的。
“今晚,去本丸的地牢看看,你就知道了。”
膝丸缓慢地说道。
七海花散里点头。
&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膝丸并不敢直接告诉七海花散里所有的真相,因为他怕他接受更残酷的惩罚——这样的话髭切真的就没有生机了。
所以,他采用迂回的方式,让七海花散里去地牢里看看,期待七海花散里发现真相。
毕竟空手搏斗的话,他不是拿着剑的七海花散里的对手,所以像上次那样用强,是不可能的。
至于上次为什么有那个药?如果有人去问的话,他会说,自从髭切暗堕后,膝丸的睡眠状况就不好,所以审神者给了他这种强效的安眠药,针对付丧神灵魂本身起作用的安眠药。
当然,审神者知道膝丸会用这安眠药做什么。
这是亲吻刀锋(二十三)我们存在的本身,就是潜在的死亡。
——三岛由纪夫大约子夜时分,本丸变天了。
白雪簌簌落了一夜,椿花于霜月残梦的大雪中绽放,染了血红,落了洁白。
当膝丸找到七海花散里的时候后者已经完全的昏迷过去了,他的呼吸因此而停滞了片刻。
这是他的错,他不该想的这般理所当然的。
事实上,在膝丸感受到体内被污染的神力已出乎意料的速度被净化时,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正义感,同僚,主上的命令,兄弟情,死亡,髭切……这些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一刻都不能安歇。
当他穿过漫天大雪来到地牢时,看到他的兄长髭切正站在门口。
太刀上落了的旧伤依旧没有养护总会给人带来狂气的感觉,但此时髭切看起来却非常纯净。
红色的血,白色的雪,在极沉的夜色中的亮色。
他伸手虚拢住落下的洁白,外套在风中飞扬。
看到膝丸后,髭切对他露出微笑,“膝丸,你终于来了。”
膝丸的心猛地一缩。
如果在其他时候,看到这样理智的兄长,听到他准确无误叫出自己的名字,膝丸大概会感到欣喜。
但此刻,膝丸感受到的却是恐惧。
上一次,髭切叫出他名字的亲吻刀锋(二十四)至少就我来说,嫉妒不是恋爱的兴奋剂,而是含有毒素的危险感情。
——《苍茫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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