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清楚,她于明安,只能算适合,所以那时候他几番思索,最后同她告白。
可真正的喜欢到底有几分,她看不出来。
若说情侣,不应该如胶似漆嘛,还没结婚就活成了老夫老妻的样子,以后几十年如何过?她有时莫名情绪上来了,只觉得悲凉。
至于明远那孩子——林繁思自小心思就比旁人细腻些,她逮到好几次,明远盯着她的眼神,像血液一样粘稠眷恋。
面上却非要装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又纯又欲。
她都二十多岁了,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露出那种眼神,什么意思她自然心知肚明。
她心里一边觉得明远疯狂,一边又潜意识里涌出卑劣的窃喜。
待理智回笼,道德的底线又像一个牢不可破的枷锁,把她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打回去。
——算了,安分一些吧;有些事儿,不能就是不能。
林繁思以为明远不过是到年纪了,开始想女人了;抑或是她长时间照顾他,他才会正好在青春期对她生出绮念。
——这不算爱。
可她瞧见了什么——她看见明远躺在床上自渎,欲望布满他的脸,前所未有的靡丽,衬得他像个妖精。
他嘴里还轻声呢喃着,唤得什么?——繁思,繁思。
透过那个门缝,她那颗总是无比平静的心,头一次悸动起来,竟像小鹿乱撞般。
她红透了脸,不敢再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那一幕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理智告诉她,就当不知道吧,让这一切都烂在肚子里,这样对谁都好。
可又忍不住总去想——她照顾了阿远那么久,他什么时候对她生出这些心思的?若是喜欢,又喜欢到哪种程度?她无法不在意——疯魔的,不止明远一个人。
————————————————又是一个周五,明远满心期盼地回到家,沙发上却只坐着明安。
他扔了书包,去厨房,去客房,去卫生间。
——没有,哪儿都没有。
“哥,繁思姐没来吗?”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明安,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是固执地再去问一遍。
明安正抱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闻言也不甚在意——“哦——,繁思她家里有事儿,这次周末就不来家里了;这两天哥哥照顾你。”
明远彻底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好没精神的样子。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间,口袋里刚买的安眠药也拿出来,放进抽屉,和那些照片锁在一起。
繁思姐没来,他心里坠慌慌的,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心尖儿像是却失了一块儿。
熬呀盼呀,到了林繁思花了一个月,逼自己放弃了那些魔障的念头。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明远只是单纯的到了年纪荷尔蒙旺盛而已,通俗些讲,比起去赌那些只是猜测出来的事情,她更愿意继续守着明安。
说到底,还是怕。
可是当明远打来电话的那一刻,听见他的声音,她竟然又可耻的动摇了一瞬。
这世上哪个女人不希望另一半爱自己如痴如狂?又有哪个女人会在面对这样的偏爱时面不改色?更何况她又日积月累地经受着明安的无趣和淡漠。
她轻咬着唇,极力去抑制心头的鼓噪,待那边问好后沉默半晌,她方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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