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赛艇模型,还有一个小铁罐,”
alb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那个小铁罐里面哗啦哗啦响,好像有什么东西。”
“它们现在去哪儿了?”
srpi转头问似乎是书房的角落里找什么东西的人。
“它们和父亲在一起,”
alb打开书房侧面的储物室,“父亲临走前要我们把那两个东西和他一起下葬。”
srpi点点头,看着alb从储物室里面拖出来一个大盒子,赶忙走过去搭手:“这是什么?”
“这些,”
alb坐在地上,打开盒子,“应该就是父亲寄的那些申请信。
哥哥和我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找到了这些信,看到全都是白厅退回给父亲的信,以为是隐私,就没有打开。”
srpi蹲下身,从箱子里拿出厚厚一沓信。
笔迹从淡到浓,纸张从浅黄到深黄,同一个发件人,同一个收件人,二十五年,寄出去一千二百六十六次,退回来一千二百六十五封。
原来这就是刻骨铭心。
暮云春树,月落屋梁,所有的悲喜,离合,从开始到结束,一点一滴,全都放在这白纸黑字之间了。
“其实,srpi,”
alb拿出那个小小的锡盒放在这满满的一大箱子信上面,“这七个纸卷,和这一千二百六十五封信,只说了一句话。”
他爱他,生命或短或长,他爱他。
相思绕梁,魂牵入土,你用血肉奉山河,我以白首祭枯骨,这,算不算的上是长相厮守,算不算的上是生死相随?f“alfoy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公墓的管理员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这位金发青年,“在烈士公墓里安葬是件很荣耀的事情啊。”
“父亲已经有足够的荣耀了。”
srpi接过管理员递过来的表格仔细填着,“在另一个地方,会有人陪着他的。”
冬末之春,夏逝之秋,也可有人同息,有人同旦。
公共墓园中绿草茵茵,与烈士公墓不同,这里几乎没有墓碑,只有嵌在草地之中的暗色铜板,上面写着长眠者的名字,生日,忌日。
“谢谢你,srpi。”
alb看着面前并排躺着的两块铜板。
“父亲自己在那里太孤单了,”
srpi缓缓俯身,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抚摸着父亲的名字,“harry等了他那么久,他该回来了。”
alb也低身跪在srpi身旁,阳光很好,照在两个青年的身上,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映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还会重逢,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们还会重逢。
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踱步走回小镇,夕阳渐沉,半开的窗子里流出温暖的灯光。
初夏的夜晚温和,凉爽。
小街上人流攒动,街边的小店卖着各样的吃食,油画,手工艺品。
偶尔有成双结对的女孩子朝并肩而行的两人笑着看上两眼,低头嬉闹着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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