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市医院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众人行色匆匆,喧闹嘈杂。
受伤“目前状态良好。”
医生见多了情绪激动的家属,这会儿也没被吓到,只拉下蓝色口罩,疲惫的脸上表情淡淡,“你是病人家属?这些天以来,这是抢救结果最成功的一次。”
“以她的情况,半小时后就能醒过来,到时候身体虚弱,最好在安静的环境内休息。”
说罢,护士推着许蔓生回到病房,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转身离开。
秦晟坐在女人床头,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没说话。
不知看了多久,男人的眼眶开始一点点泛红,手也渐渐攥紧了她冰凉的掌心。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趴在床边,声音拖的又低又哑。
“蔓生”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保证”
许璐就是在这时踏入了病房。
她神色平静地立在门外,后面跟着身形挺拔的秦鹤,两排面无表情的保镖一字排开,动静颇大。
秦晟倏地从被子里抬起头,赤红的眼里还有血丝,一看是她,立马竖起了浑身的尖刺,像是看见了什么恶毒原配——床上躺着的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真爱。
“你来干什么?”
许璐慢慢走进病房,在他紧绷的目光中随意坐下,而后转过头,看向床上苍白的女人,“我来看我亲妹妹,和你没关系。”
秦晟冷笑一声,仿佛护食的野兽,警惕地注视着她,“你怎么知道蔓生在这里?钟叔呢?”
许璐不耐地转过头,刚要说什么,病床上的女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呓语,声音很轻,很快便消散在空中。
许璐停了话头,对面的人也猛地移开视线,期盼地看向病床。
女人眉头轻皱,几秒后,纤长的睫羽一颤,倏地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视野模糊了一小会儿,又重新变得清晰,意识渐渐回笼,她感觉太阳穴一阵接一阵地发痛。
“蔓生!”
身边男人激动地凑上来,熟悉的脸上充满欣喜。
许蔓生一滞,本能地移开眼,胡乱看向别处。
下一秒,她视线停止,对上了门口男人如含远山的淡漠目光。
是秦鹤。
秦鹤秦鹤“今日早间新闻,警方于机场抓捕一名在逃嫌疑犯,该案件涉及四年前一桩蓄意杀人案”
高挑熟悉的身形、沾满灰尘的褐色围巾、还有管家惊雷般响起的话语许蔓生猛地记起了所有事,喘不上气似的呼吸了一下,苍白的脸愈发透明,看上去有种易折易碎的脆弱感。
秦晟见她这般,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朝门外的男人吼道:“没看见蔓生这样了吗?你给我滚出病房!”
许璐骤然沉下眉眼,看着面前的丈夫,语气冰凉刺骨,“秦晟,他是你亲生儿子,不是呼来唤去的陌生人。”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紧绷起来,秦鹤却依旧站在门口,矜贵优越的眉眼半睨,没有半点波动。
一切源头,都在于眼前男人的态度。
许蔓生意识到这点,呼吸一停,太阳穴如针扎般疼痛,她却顾不得更多,喘气道:“阿鹤、阿鹤你过来。”
“我有话要和你说你过来。”
-已经正午时分,医院走廊上静悄悄的,窗户外的天空有些阴沉,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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