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云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您今年打算去?”
这种邀请每年都有,毕竟作为本市乃至全国都排前几的娱乐公司,就算大家都默认穆凌不可能参加这种活动,也要象征性发个邀请,没准哪个好苗子毕业前就大火了,总裁一时兴起想亲自来考察呢?他们认为是没准,谢一云却知道是不可能,穆凌对这方面完全没兴趣,而且答辩一坐便是一整天,完全是个体力活。
但穆凌“嗯”
了一声,显然已是做好决定了。
谢一云啃完小番茄,说:“那我去安排一下。”
裴航答辩那天,一进门就看见讲桌下坐了三排的答辩老师。
乌兰巴尔思述伦裴航的同学们都很惊讶他在答辩时的表现。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应对导师提问时条理清晰,逻辑分明,整体无可挑剔。
但是在他同学眼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周湮在另一个教室答辩,替他们作出了回答:缺了裴航怼人的快乐。
上他们专业的课,没有被裴航直面怼过的老师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这个怼,不一定怀有恶意。
裴航只要开口,仇恨都拉得非常稳,这是他的被动技能。
答辩开始前大家很激动,因为他们答辩组来了一个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的娃娃脸导师,还是会摄影的。
裴航也玩摄影,他大三的课程汇报展示的就是自己的摄影作品,虽然他做人很失败,但作品还是获得了一致好评。
大家希望看见的场景是,裴航把娃娃脸怼到怀疑人生地痛哭,或者娃娃脸把裴航摁在讲桌上暴揍到痛哭。
当然反过来也可以。
结果两种画面都没有出现,全程气氛核平。
来答辩的就好像是个假的裴航。
直到看见他跟隔壁专业的系花站在走廊里聊天,手里还握了一束花。
大家才觉得找到了原因。
在第三个人路过时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后,裴航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迟疑地说:“他们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肖珊珊说:“不是好像,就是误会了。”
裴航问她介意吗,肖珊珊说:“不介意,但我希望我另一半和我身高差15厘米。”
裴航问她多高,她说175。
人的脑子本能地选择更简单的算法,裴航说:“你想找个一米六的?”
肖珊珊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裴航反应过来了:“哦,一米九。”
他想了想,诚恳建议说:“那还是一米六靠谱些,毕竟大街上不可能随便走出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来。”
他们旁边教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一米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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