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凌晨五点十分醒来,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然后看向把自己锁在怀里的男人。
温郁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闻玙立刻醒了过来,眼睛犹如狼犬般盯着他。
可是温郁摇一摇头,从他的双臂里坐起来,在男人的注视下穿衣系扣,关门离开。
后者不再阻拦,只平静地看着。
真是比上一次还要糟糕的分手方式。
温郁走出单元楼时被寒风灌得鼻腔都发痛,脑子像是被冬天的鬼天气强心拎进了清醒区。
这么冷的时候,也许该叫一辆车回家,可他还是坚持着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强风总是逆着方向把人往回推,羽绒服都被压出扁平痕迹。
这个时间,天还是暗蓝色。
说不清是天际算清澈还是昏霾,浑浊的颜色透着压抑。
温郁还能感觉到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在突突地跳,他舔了一下,腥甜的血味像一种提醒。
我真的是在逃离同性恋这个标签吗?
我在抗拒闻玙,还是始终在抗拒我自己?
街道边沿有小贩推着早餐车踽踽独行,不时传来煎饼果子残留的香气。
温郁搓了搓手,从兜里摸出五块钱过去买东西吃。
“不要放葱花,不要放香菜,也不放薄脆。”
小贩操着一口地道的天津腔,闻声狐疑看他。
“薄脆都不要,你就纯吃饼呗?”
温郁扛住压力点点头:“纯吃饼,饼上打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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