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霖渠烦躁的把手机砸了,又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墙上,还觉得不过瘾,起身走到厨房打开碗柜,能碎的只有四个,他抓起来抬手一挥,脆响,好听。
*
因为霖渠不带情绪的一句“放松点”
,萧楚炎好开心,当晚就通宵把《狂嚣》的曲子和编曲赶出来了,在制作的过程中还因为过于投入歌曲而愤怒悲痛。
早上7点多,日上西山,他顶着黑眼圈抱着靠枕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终于做完了,亢奋的神经松弛下来,两眼酸涩,困得睁不开眼,他虚弱地喊:“霖渠,霖渠,啊啊啊——”
喊了几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洗漱吃饭,带上《狂嚣》的工程音频文件、和纸质总谱,出发前往录音棚。
萧楚炎在棚里碰到制作人张翔,他正好要请张翔帮忙联系乐手来着。
张翔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年轻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七,但大腹便便,脸上的每一个褶皱都饱含着社会的风吹雨打。
他蒲扇般的大手挥起一阵“飓风”
,啪啪扇在萧楚炎的后肩,把他拍得往前窜了三米,萧楚炎赶紧和张翔保持距离。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娇弱了,放心,人已经联系好了,都是国家级别的,人家日理万机就这周日有空,我已经告诉霖渠了,他没跟你们说?”
“好好知道了。”
萧楚炎拿起手机一看,明天就是周日,他还没准备。
这时张翔一把箍住他,凑到他耳边耳语:“你们乐队最近怎么样,萧总很担心啊,怕要培养成内娱之光的好苗子就这么黄了。
万物的二专是不急的,现在外面舆论还没过去,你们的私人问题真要解决好,千万别影响了团队稳定。”
张翔语重心长:“霖渠的事情嘛,有才华的人难免有点怪脾气,而且他是你偶像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萧楚炎挣扎着叫道:“张哥,哥,我尿急,你快放开我!”
他心里咆哮:我忍着呢,都忍成神龟了!
*
上午9点半,塔伦走进录音棚一楼的大厅,萧楚炎坐在沙发上顶着个黑眼圈,神采奕奕跟她打招呼。
塔伦眼睛还有点肿,哑着嗓子说:“你那么开心干嘛,是不是老婆回国战了一个通宵。”
萧楚炎正要否认,霖渠进来了,他立马正襟危坐。
霖渠气势汹汹朝电梯走,他起身和塔伦一起跟上去。
霖渠脚步一转走楼梯去了,两人不紧不慢也转,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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