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貌似痛心疾首的青阳途我忽然了悟,为何他能当皇帝,我仅能当太子,皇帝能大言不惭的指责太子良心被狗吃了,指责太子毫无担当,好若雍朝有今天皆拜太子一手所赐,太子不答应议亲那他就是全天下的罪人!
而太子尽管对皇帝的诡辩心知肚明,却依然落入语言陷阱。
一方面我很清楚谁才是攫取民脂民膏贪图享乐的虫豸,另一方面我又被青阳途的话牵着鼻子走,倘若真能平息边疆之乱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做?
太子落荒而逃,皇帝大获全胜。
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去思考,去说服自己的不甘,一回东宫我便将自己关在书斋,吩咐青萍禁止任何人靠近。
但今天所有人所有事都冲着我点燃反抗的狼烟——书斋闯进位不速之客。
亓官微进来时我正瘫在软椅上薅头发,对他的靠近一无所觉,直到从上方传来道声音,“殿下因何苦恼?”
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个激灵,手一重不慎扯断大缕头发,疼得我倒吸凉气。
抬眼一看发现来人是亓官微更没好脸色,手掌按住椅背蹭起,气势汹汹隔空对着书斋外嚷道:“青萍!
谁让你放人进来的?”
“殿下勿恼,我身为属官自当为殿下分忧,是我央青萍放我进来的。”
亓官微温和地解释。
我压根听不进去,直接上手按住把亓官微手腕把他往门外推,我此时的心情和花楼里被迫接客的黄花大姑娘无甚区别,憋屈无比。
满脑子都是将来生活如何悲惨,如何被士人戏子编排传唱,遗臭千年。
谁都不想见!
“等等……殿下若是因圣女嘉央烦心,我倒有一良方可解殿下心病。”
亓官微用脚后跟抵住门槛,断断续续道。
我猛地松手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急迫,阴阳怪气道:“亓官大人真是手眼通天,堪称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啊。”
亓官微不以为意,抬手边整理被揉皱的衣袖边说道:“嘉央此女虽出生羌部却对中原文化钦佩不已,多次入雍学习世家贵女的礼仪举止,一举一动贤淑静雅。
且此女性烈无比,非寻常妇孺,想来与殿下结两姓之好是她自己的主意。”
什么意思?我不想在亓官微面前落了下风,把困惑按进肚中,自个儿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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