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会笑。
他这个时候笑得更坏了,坏得让人喜欢。
他琢磨路楠身体的秘密,像修复一本旧书一样耐心,食指沿着她净而白的锁骨画下线条。
线条逐渐延伸,从头到脚,从外至内。
他描摹珍品一样描摹一具躯体,极力温柔,额角却沁出密密细汗。
他还会说一些短促的话,这些话有时候会勾起路楠的窃笑。
笑什么?说你好看,很好笑吗?他的声音猫尾巴一样挠着路楠的耳朵,她又酸又痒,才笑着把身体蜷起来,又被他打开。
路楠成了一枚果子,是那种熟透了的果子,渗出甜汁、散发香气。
宋沧起初吃得节制,渐渐便忘了分寸。
攀升、降落。
沉甸甸的人类躯体在想象中变得轻盈,路楠抱紧了宋沧的肩膀,他们发狠地咬在一起,头发勾连。
宋沧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动物一样亲昵。
路楠忽然间爱上了这种亲昵,以及给她这种亲昵的人。
这当然是错觉。
但人时时刻刻都会产生错觉,享受错觉为什么不可以?他们都是那样灵巧的猎物,在两副躯体上和自己的猎人缠斗。
好多念头水流一样从路楠头脑里滑了过去。
她像草一样敏感,被烈风吹得摇摆不停。
雨轻巧地下了一夜。
路楠早醒了。
她几乎躺在宋沧怀里睡觉,皮肤没了昨夜的潮湿,干爽舒适。
她知道宋沧也醒了,呼吸还是正常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得很。
彼此彼此,路楠暗叹。
没人教过她一夜情之后怎么寻常地跟对方打招呼——说什么?“嗨早上好”
?他们没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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