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齐英皱眉。
他带肖云声去刺青的时候,肖云声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的肖云声忤逆、暴戾,肖齐英找高人算卦,高人说儿子和他命格犯冲,要镇一镇。
怎么镇?用刀,用剑。
那柄剑从肖云声后背生出,攀爬过后颈皮肤,最后刺入他的后脑勺,剑尖被黑发遮挡,看不清楚。
有了刺青的肖云声即便在夏天也穿着冬季校服,把拉链拉到下巴,遮住刺青的痕迹。
学校的老师反复家访,全都被肖齐英劝了回去。
他不揍人的时候彬彬有礼,讲话逻辑清晰,很有条理,老师来了几次,渐渐也明白这个固执的父亲是根本无法说服的。
刺青是肖齐英控制肖云声的痕迹。
但如今,肖云声足够健壮了。
刺青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肖齐英看着那刺青痕迹,心中悚然一跳:他再也无法镇压住这个孩子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掠过一瞬,随即腹部便是一痛:肖云声用手肘狠狠撞击他的腹部。
他站立不稳,仰面倒下,很大、很重的砰一声。
天旋地转。
肖齐英一时间站不起来。
他跌落时后脑砸在桌角,除了疼痛之外,还有热的液体正浸湿地面。
肖云声扭了扭脖子,弯腰从地上拖起行李箱,把床上的衣物扔进去。
屋子里静得吓人,只有他小声哼歌的声音。
行李箱越来越满了。
“……云声……”
肖齐英喊他,“拉我起来……”
收拾好行李的肖云声又点了一支烟。
他站在客厅里居高临下看肖齐英,抖落的烟灰落在肖齐英□□的脚踝。
肖齐英没觉得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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