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急了,道:“什么生儿育女,你在胡说什么!”
“是咱家混说,姑娘莫要介意。”
梁内侍只道苏霁是害羞,微微一笑,便不再羞她,转而道,“对了,你还没听说罢?梁王这半年来,连着夭折了五个儿子。”
苏霁本来气恼,听梁内侍如此说,也不由得抬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古代,幼儿死亡率很高,说死便死了。
可即便如此,在短短半年时光里一下子死了五个,也未免太多了。
“谁知道呢?”
梁内侍啧啧道,“自打楼女史嫁入了梁王府上,几位小郡王便接连夭折,府内外都传是楼家女儿不能容,苛待庶子,更有甚者,说这些孩子就是她害死的。”
苏霁内心一阵卧槽,这楼女史实在是太猛了。
“可梁王愣是不信,也不去追查孩子的死因,便将他们匆匆埋了。”
梁内侍道,“如今,梁王一头忙碌着户部籍贯之事,一头还要承受丧子之痛,头发都快熬白了。”
“真是太惨了。”
苏霁不由得叹息,另一面却将那一套雀登枝的京瓷茶盏又原封不动地还到了梁内侍手上,道,“今日你能来,还给我递了这样多的消息,我已经十分感激了;至于这茶盏,实在是太贵重了,受之有愧。
若你想送,还不如直接送给赵贵人,那才是真真的凤凰。”
“赵贵人?”
梁内侍听她如此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吧?赵贵人如今处境可是艰难。”
“怎么就艰难了呢?”
苏霁心中咯噔一下,道,“我前几日见她,明明还是好好儿的。”
“陛下已经有一旬未曾召幸赵贵人了,也不知是个什么缘由。”
梁内侍道,“宫里那些人便有些怠慢了,好在赵贵人学得机警些,倒还能压得住。”
苏霁不由得沉默了,那日见到赵嘉柔,觉得她变得聪明了很多,却没料想到,没有无缘无故的成长——赵嘉柔失去了恩宠的庇佑,不得不艰难地支撑起门户。
在人情世故里历练一番,自然是什么都懂了。
送走梁内侍,苏霁觉得自己不能躲在屋内了,必须要出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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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霁收拾起了金银细软,将自己这些年积攒下的家当攒成了个包袱,背在身上,便去向了自己要去的第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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