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佝偻着下了床,低低地骂道:“狗屁明天,没有明天了。”
付荷乱七八糟地将衣物一件件套上,先穿鞋子,后穿裤子,连大衣都穿上了,内衣还大咧咧地挂在床头。
她将它一把塞进皮包里。
终于,史棣文握住付荷的手肘:“那我听听,你想怎么着?”
付荷挥开史棣文:“我不想穿衣服,我想睡觉!”
说着,付荷又将内衣从皮包里掏出来,摔在了床上。
她知道她的话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要多泼妇,就有多泼妇,可史棣文不捧场,不恼,也不笑。
那一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母亲和小姨子似乎要忍无可忍了,敲门声越来越似雷鸣。
付荷仰着下巴,同史棣文硬碰硬。
所以……总要有个人退一步的不是吗?
她也知道,那个退一步的人只能是她。
毕竟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有那样一个女人终结了史棣文对婚姻,甚至对恋爱这一种关系的可能性。
可她还是生下了他的孩子。
可她还是躺在了他的床上。
付荷在等。
只要史棣文说一句好话,她便义不容辞地退一步,退十步,退一百步也不在话下。
谁让她……理亏呢?
然而,史棣文没有。
他用五指拢了一把付荷像小狮子般的头发:“好,我让你决定。
我还是会先带她们去书房,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是走,是留,是睡觉,还是大家坐下来谈一谈,你决定。”
显然,这不是付荷在等的那种好话。
她在等的是诸如:乖,你先走,我会好好补偿你。
而她这一晃神,史棣文走出卧室,去给那一对女人开门了。
一旦他开门,付荷自欺欺人地以为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世界,便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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