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冬雪都会说,一个多月前,那半年,皇上是如何对她的,几乎可谓是有求必应,随口说一说就弄来了藕粉叮当镯,金瓜子金花生金鱼鱼金珠子的,不可谓不香。
就算闹小性生她的气,也不忍深责,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然而君恩似流水,哪有固定的,这一个月不就再次说明了这一点。
延禧宫也好,翊坤宫也罢,舒嫔庆嫔也好,皇上就算待她同旁人不一样,再怎么不同也就持续了这点时间,看到别的妃嫔也还是会处处留情。
若是守不好自己的心,来日吃亏的还是自己。
苏梨末再没有一刻比现在头脑更为清醒。
试过了,验过了,机会也给过了。
大猪蹄子,再怎么自诩深情,情热身动时问着喜欢不喜欢的,到头来,还是个大猪蹄子。
情爱二字,向来不过喜欢不喜欢,开心不开心。
然而,帝王的情爱,从来不单单是一句喜欢不喜欢,开心不开心。
苏梨末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霜降看贵妃娘娘思虑事情,递了眼色给冬雪退到殿外伺候,留贵妃娘娘独坐。
苏梨末勾了勾唇,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喃喃低语,罢了罢了。
“皇上驾到。”
陡然听到外间通传四个字,苏梨末眉头微皱顷刻间收敛了情绪,从锦榻上下来,刚走两步,就看到乾隆气冲冲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啊……”
苏梨末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乾隆揪着胳膊拉了起来,劈头盖脸一通话如倒豆子。
“谁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药?朕准了吗?在朕跟前儿耍小把戏,还以为能遮天蔽日?”
“舒嫔是你保荐的,皇贵妃是你出面奔走求到太后跟前儿的,庆嫔手上的藕粉叮当镯也是你送的,朕就这么不堪?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朕往外推?朕精心准备的赏赐,从来没人敢随手送人,你倒是大方,庆嫔愉妃陈贵人舒嫔人手一支,朕的礼物也这般不堪?让你如此嫌弃?欲送之而后快?”
“是不是朕一个月不来,两个月不来,半年不来,你都能如此这般悠闲自在,除了金子能让你高兴,放下身段取悦朕,还有什么能让你、哪怕正眼瞧朕?”
“朕前儿宿在翊坤宫,昨儿翻了舒嫔的牌子宿在养心殿,明儿准备去庆嫔那里用膳,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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