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芸说完转身就走了,大步流星,她狠狠地甩开老板和前台姐姐的手,没再看江渐冬一眼。
大厅一地全是狼藉,江渐冬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儿,蹲下身把宋如芸弄到地下的东西一一捡起,又一件件重新归位。
本子、笔、桌上的各种用具,江渐冬的脸上的掌印依旧清晰,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老板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都有点不知道干什么了,愣了两秒之后才过去阻止他:“噢,我来我来,你今天早点回去吧,回去看看医生什么的。”
“我先把这里收拾好。”
江渐冬的语气依旧淡淡的,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还从老板手里拿过扫把,把地也扫了一遍。
“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做完一切之后江渐冬弯腰跟老板道歉,“损坏的东西您列个单子给我,我照价赔偿给您,学生那边我也会去解释,这是我的私事,和培训班没有关系。”
“先别说这些了,”
老板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拧着眉头说,“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看你的脸都肿了。”
江渐冬微微颔首,临走时还不忘跟老板道歉。
江渐冬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超出常态的冷静,冷静到不可思议。
从培训班出来之后俩人去了附近的诊所,宋如芸的一棍子夯在了池越的背上,池越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力气,坐在诊室里他一脸紧张地盯着医生给江渐冬检查,小心翼翼地都不敢碰江渐冬的脸:“……疼吗?”
江渐冬很淡然地摇摇头:“不疼。”
他反倒是还惦记着池越:“你后背有事吗?”
池越的后背没什么事,只有那一下,而且宋如芸看到是池越后收了力气,事后很快就不怎么疼了,但当时那种钻心的痛意还是刻骨铭心。
“小伙子还挺能忍痛的,”
旁边的医生随口说了一句,“之前被扇巴掌的过来哪个都要死要活的,更别说这么多皮外伤了。”
江渐冬没说话,神情依然淡定,池越偏头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骗子。”
江渐冬被扫把抽的那几下是实打实的,更不要说被扇巴掌了,除了生理上的痛之外还有心理上的憋屈,哪一样都不好受。
被自己的母亲用那样一种近乎惨烈的方式当众诓掌、拿扫把抽,池越不敢想象江渐冬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光是亲眼目睹这一幕池越就觉得够难受了,心里闷闷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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