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华只有八岁,听到母亲说“她的家在县城”
,不知道为什么悲从心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不许走!
不许走!
我要带越越一起上学。”
陆建华胆大包天不怕事,摔跤、打架出了血也不会哭,今天乍遇分离,竟然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这一下让陆桂枝倒是为难起来。
她忙哄弟弟:“建华莫哭,大姐那一包奶糖都给你好不好?”
陆建华根本不理睬她,一边哭一边喊:“不要糖,越越留下!”
整个老屋就只听见陆建华一个人的哭声,响彻云霄。
盛同裕感动小儿情谊,不忍心说什么,只苦笑着看向陆桂枝。
陆桂枝不住嘴地哄着小弟弟,一会许他饼干,一会许他新鞋,一会许他明年带他看戏,嘴巴都快说干了,陆建华依然在哭。
徐云英原本也有些心酸,舍不得这个自已一手带大的孩子离开,但见小儿子闹得实在不像话,站起身弯腰要将他强行抱起:“走!
去洗脸睡觉。”
陆建华就地一滚,滚到了墙角,声音哭得有些嘶哑:“不!
不!
不!”
徐云英叹了一口气:“建华莫闹了,你再哭越越心里不舒服。”
陆建华抬眼望向盛子越,泪眼朦胧中见她一张雪白的小脸上眉毛皱成了一个“川”
字,小嘴紧紧地抿着。
他的哭声突然停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窜进了主屋。
一阵叮叮框框的声响之后,再无声息。
徐云英走进屋一看,出来说了句:“他上床睡觉了……”
众人摸头不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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