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疑惑之余,沈昀廷抽出腰间别着的手枪,右手干脆利索地抬起,避开了谢枕,也直直的横在他身前,食指在手臂绷直的一刹那就摁下了扳机,子弹射在不远处的一只沙漠蜥蜴身上。
待枪口缓缓散去微弱稀薄的烟缕,沈昀廷从容不迫地垂下手臂,侧回身并且熟练地把枪放回腰间安置手枪的枪盒里。
彼时风停,唯有那只手还悬在半空,谢枕这次反应迟楞地明白刚刚那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里发生了些什么。
不等他说些什么话来缓解这安静到尴尬的气氛,沈昀廷抬起手摘下军帽,轻轻扣上了他的头顶,不多不少地卡在了一声尖锐的哨声吹响的前一刻,下一秒等终于谢枕将目光抛向他。
他却毅然转过身去了,一步一步走远,步伐矫正利落,谢枕捏着帽檐在他身后喊:“我想!”
“什么?”
沈昀廷回应得很快,但是却没有回头,眼看人越走越远,谢枕总算有些着急地加大了音量高声说:“我想看你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样子,可以吗?”
沈昀廷背对着他笑得纯粹:“当然可以。”
晚上的军大营灯火通明,为了庆祝巴哈姆特城那最后一战,在营地训练场的空地上支起木柴点燃篝火,这簇烈焰成为渐融于夜的军营的一盏夺目明灯。
军营的聚餐不同于正规的好友聚会,这里汇聚了众多来自不同国度的军人,文化差异导致他们只能选取最原始简单的方式庆祝,那便是围篝火而坐,端着碗中酒肆意与夜畅谈。
谢枕被罗维上将拉着灌了不少高浓度伏特加,据说是长官故乡的特产,心叹着特产可真是够别致,随口找了个借口逃脱才得以回到篝火旁那个本是自己的位置上。
他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事儿了,腿一弯就坐下来,克瑞尔端起满上的瓷碗递过去,冷不防对视上谢枕那已然染上些许微微的桃红的双眸,眼神湿润通透,将“惹眼”
两个字演绎到极致。
“我是酒罐子吗?”
谢枕率先开口打断这奇怪的氛围,先后想了想还是给足了面子,接过酒仰头一口灌尽,眼角那片桃红不自主晕得更开一些了,慢慢地扬起笑容,“怎么不去玩啊,噗……Gloucester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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