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粗心了,这都没发现。”
“……”
他们还能说什么?他们无话可说。
东西都收拾完了,江妄抱着几本书拉开门,偏头潇洒对他们道了声再见,转身离开。
推开另一扇半掩的门,才发现新室友已经回来了。
沈修然靠在桌前,戴着眼镜,姿态随意,正低头在发消息,听见他进来的动静也没有抬头。
江妄脚步停顿了一下。
很快抬步继续往走,不厚的一摞书放在沈修然对面的桌位上。
一个宿舍,两个人一个发消息,一个收拾着桌面,仿佛互相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不同的是前者真冷漠,后者假淡定。
江妄也就表面看着镇静,实际上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都绷紧了经。
没有了以发情期为拉扯的那层迫切想要靠近的冲动遮掩,惧怕便大摇大摆占据上风。
不不承认,他会害怕沈修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唯一撞破他秘密的知情者,更是因为他在他那天毫不遮掩展现在他面前的另一面。
冷戾,阴鹜,在他面前占尽一切上风,流露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无论是分前还是分后,他在他面前始终处于没有还之力的劣势。
坐在凳子上背对着沈修然,他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而他却完全看不见他的情况。
极度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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