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陈饮冰发问了:“宋怡伤势如何。”
“很不好。”
宋母哭诉道,“我今天晚班,十点多下班回家喊那孩子,就听不到她回应,只有厕所里传来水声。
我进去一看,就看到我那苦命的孩子手腕泡在水里,刚刚才从医院抢救过来了,姐夫。”
陈若瑜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冷不丁的关心道:“姨妈怎么就放心将宋怡独自放在医院里,自己过来呢,就不怕宋怡再有什么轻生的念想吗?”
陈若瑜的说的是关心的话,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那双清冷的眼瞳折射着上方的灯光,不缀感情的让本就心思不正的人心虚。
宋母的哭泣顿了一下,才道:“我……我找了护工了。”
陈若瑜闻言点了下头,轻轻将脸侧的长发别到耳后,目光紧紧的落在宋母的身上问道:“姨妈说您下晚班回来就看到宋怡的手伸在了浴池里。
我们家是您下晚班回到家是在晚上十点,最近医院的救护车到您家需要二十分钟。
那么来回就要四十分钟左右,割腕自杀缝合伤口的手术一般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为什么现在才十一点四十五分您就到这里了,究竟是宋怡手术没有做完您就过来兴师问罪了,还是伤口根本不大,宋怡的意识也一直处于清醒状态?”
陈若瑜的这番话有些长,但逻辑是正确的。
三两句便将宋母这满是破绽的“事实”
击的溃不成军。
宋母没想到这个往日里不声不响的陈若瑜今日会这番不依不饶,将自己的话这样直白的揭穿,她平日里受人尊敬惯了,有些不能接受这个孩子这样的质问,扮柔弱道:“若瑜,你怎么能这样对姨妈说话。
你这是在质疑我吗?姐夫,我知道我是个外人,可能得不了若瑜的尊重,但她也不能就这样在明面上怼我吧。”
陈饮冰却不为所动,站在陈若瑜身旁,道:“青秀,我希望你能回答若瑜刚才的问题。”
“我……”
宋母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若瑜只看他这反应也明白了方才陈若瑜推理的真实性,脸上写满了明显的失望。
他背着手,表情严肃的对宋母讲道:“青秀,这些年因为你姐姐的原因,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不好过,我们家没有少接济你们家,但我可能是忽略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让小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当初本意也只是让她脚踏实地,却没想到酿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小怡住院的费用我们陈家会负责到底,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陈饮冰说的语重心长,句句在理,可有的人却只听到了最后结尾的那半句。
宋母慌张,眼睛的惶恐比方才叙述宋怡的事情还要多,“姐夫……您这是不打算再管我们孤儿寡母了吗?姐姐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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