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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弗莱迅速地按下锁屏键,他整个人瘫在床上,用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种种行为像极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猥琐痴汉,是他此前最瞧不起的一类人,而如今,自诩清高的他也变成了这副样子。
还是对着未婚妻的弟弟,陈词就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休息。
他突然想要干呕。
恶心。
真恶心。
沙弗莱抬起手,小臂遮在了双眼上,阻挡住灯光,让他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真的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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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睁开双眼。
浅梦中遍布的紫色迅速消失,只留下无端的残影,在糜烂的身躯中绽放。
鲜红的血充斥着细小的软管,经过巨大的仪器进行过滤。
十六号针头扎在他的手臂内侧,那是比牙签还要粗的针,刺入在血管中,引导着血液流出。
每次进行前后,负责人都会细心地给他做热敷软化血管,否则长期扎针刺激血管壁,容易造成血管增生,形成鼓包。
隔着厚实的玻璃,陈词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沙弗莱,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沉默着,注视着无菌室里发生的一切。
陈词重新闭上眼。
他不愿意去看沙弗莱眸中的内疚,也不愿成为被可怜的对象,正因如此,数年来他才一直坚定拒绝沙弗莱陪他过来做身体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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