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冬来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声音很轻,但走廊上空寂,齐燃听得一清二楚。
他再也忍不住,“陶冬来,你就没有后悔?”
陶冬来有些茫然。
后悔什么?后悔当初太轻率嫁给他,后悔放弃了大好事业,后悔为了他在齐家忍气吞声。
唯独不后悔离婚,也许是那丝骄傲作祟,但她不想将自己置于替身的位置上,夹在齐燃与甄晴之间,更不想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五年足够漫长,足够消磨她的热爱。
这毫无尊严的贵太太生活,她也不是多稀罕。
陶冬来便说:“不后悔。”
齐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很好。”
陶冬来熟知他脾性,他这个样子是生气了,可凭什么生气?还没等她想透,下一刻,齐燃摁灭烟头丢进垃圾桶,长腿跟着一迈,横在她面前,迅速将人困在墙壁间。
陶冬来也最怕他生气,双脚发虚,不由抬高眼帘。
男人骨架子生得高大,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凌厉的悍气,却又被熨帖的西装礼服生生压下三分盛气凌人,多了些成熟的沉调敛雅。
眼下他这么一近身,陶冬来顿时闻到他身上极淡的古龙水,这是齐燃生日时她亲自挑的,没想到他还在用。
她有一瞬失神,随即告诫自己别再自作多情。
“真是冷心冷肺。”
齐燃捏起她的下巴。
陶冬来无端被倒打一把,咬着唇干脆一声不吭。
齐燃松开她的下巴,“别咬了,唇妆都要咬没了。”
陶冬来别过脸,“不用你管。”
齐燃眉微挑,随即由头到尾将她打量一遍,眉头又皱起。
以前她在齐家,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昂贵不菲,哪像现在这般,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瞧不上眼的。
他又想起她的背叛,自嘲似的轻讽,“你跟我离婚,是外面的野男人能满足你吗,我看他也没对你多好。”
这话落在陶冬来耳里,她只觉得他故意侮辱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够了,齐燃!”
她用力推他,眼红得几乎哭出来,但又为了可怜的自尊,硬撑着脊梁,“请齐先生说话放尊重些,如若我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明说,别这样侮辱我。”
齐燃眼里闪过一丝颓色,片刻,慢慢放开她。
陶冬来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齐燃一个拳头砸在墙上。
陶冬来骤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心惊肉跳,更不敢回头,匆匆逃离。
刚回到会场,路姐寻了过来,“我四处找你,你去哪了?”
陶冬来:“去了趟洗手间。”
路姐觉出不对,“脸色这么差,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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