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知道父皇曾经对这个弟弟做过的事,更知道父皇这几年悔意愈盛,到底是孝字占了上风,犹豫之下还是开口问:“在外待着到底也不方便,何况你孤身带着……带着圆圆,可打算回京?”
“清风镇很好。”
荀宴避而不答,“此处清静宜人,邻里和睦,并无不便。”
他看向静楠,“圆圆觉得呢?”
“和哥哥在一起,都可以。”
说罢,小姑娘还附赠一个浅浅的笑容,信赖的模样叫大公主顿时又涌出先前的复杂之感。
阿宴他,真的没有因小姑娘单纯,而教她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努力压下几度欲脱口而出的诘问,大公主又喝几口茶,告诉自己,他们宋家人不至如此。
她重新组织语言,“当初的事……其实父皇早已后悔,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妥当,这几年都夜不能寐,身体都差了许多。”
荀宴垂眸,面前人不清楚当初的内情,当然也不知道皇帝不仅用圆圆做诱饵,更对她和荀家动了杀意。
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内心的波动竟也不是很大,“那还请圣上保重龙体。”
“但只有你回去,才能叫他高兴。”
大公主略提高了声音,“太医说过,父皇已经没有几年寿命了,群臣一直在催他另立储君,他却依旧坚持立你为太子。
东宫修葺一新,一直在等你啊,阿宴。”
大公主对荀宴,有理解,亦有些许埋怨。
不同于那些儿子,皇帝待她是真心疼爱,她自然也以孝诚回报。
在她看来,父皇固然有错,可到底是为阿宴着想,每一步都在为他铺路,纵然手段过激,亦是情有可原。
阿宴他……未免有些狠心了。
“殿下便是要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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