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导演喊了“收工”
后,沈戈没有停车,反而蹬得更加来劲,“嗖嗖”
地带着凌笳乐驶出了拍摄场地。
凌笳乐坐在后面抓住他衣服,吃惊地喊道:“去哪?”
沈戈笑着回头看他一眼:“遛一圈,这边怪有意思的。”
凌笳乐环顾四周,八九十年代街景在他眼前掠过“就这么走啦?”
他窃喜地问道。
这里是非观光区,清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人。
“嗯!
我事先跟导演打过招呼了,借他车子用用,就是逛一圈见识见识。”
沈戈使劲为自己找理由,生怕凌笳乐又不愿意。
“嗯……”
身后的人轻轻地应了一声,一只手环上他的腰。
远处的副导演看着两个主角骑着道具跑了,十分摸不着头脑,问王序:“导演,他们去哪儿?”
又感慨一声:“小沈就是年轻,骑得可真来劲,那车子可沉着呢我记得……”
王序目送着那两人一车越行越远,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们玩儿吧,放松放松。
晚上的戏要受罪了。”
晚上他们入戏“江路呢!”
沈戈由蹲着变为猫着腰半立起来的姿势,恶狠狠地向上发问,像一条亮着眼白、龇牙狂吠的恶犬。
“让你起来了吗?!”
坐在办公桌后看报纸的警察同志大喝一声。
派出所离电影院很近,这位同志平时没少过来看免费电影,与影院的工作人员结下很深的友谊。
更何况他刚刚收了影院保卫科的进口烟——张松在云南商店买的万宝路——必须得尽心尽力为朋友出气。
“蹲下!
之前怎么教的姿势又忘了!”
沈戈咬牙瞪眼,缓缓地蹲下去,两手向前伸着,脑袋往下压。
本来已经顺利度过由累到酸、再到疼、再到麻这一系列过程的双腿,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恢复部分知觉,瞬间有无数蚂蚁从他的骨髓和骨缝里往外爬,边爬边咬,咬得他从脚心到腿根钻心地疼。
他开拍前忘记看表,已经数不清以这样的姿势在摄像机前蹲了多久。
王序就是个疯子!
神经病!
“江路呢?”
他窝着嗓子又问了一次。
他其实是在问:“凌笳乐呢?”
凌笳乐那边是不是已经拍完了,还是……也在受着和他一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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