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白笑了,在这个面瘫小警察汤元面前,他十分的自在,也十分的放松,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后辈,也许是因为认识的太久了足够熟识,又也许,只有这个小警察和他一样,一直怀念着那个人,他曾经出生入死的搭档,他的兄弟,成宸。
“不,他们两个很像,不在长相上,而是性格上,毛躁,天真,却又会在意外的时候冷静,眼睛里总藏着反叛,就算不得不对这个社会低头,也还有些棱角,不会被磨平。”
张至白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怀念,还有些久经岁月沉淀的悔意和自责。
汤元手指动了动,十分想压一压帽檐,如果他带了帽子的话。
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警察,在一个对于他来说如同大哥般存在的老友十分怀念另一个已经去世的老友,并因此而十分自责时,只能千篇一律的说着那句他自己都有点听腻了的话。
“成宸哥的死不是你的错,如果成宸哥还在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哈哈哈!”
张至白突然大笑了起来,甚至笑的弯下了腰,笑的汤元一头雾水。
直到许久,张至白才慢慢停了笑声,直起身来拍了拍汤元的肩膀,调侃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木讷不会说话,翻来覆去就这一句,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女朋友。”
汤元警察有些呆愣,随后气急败坏,扔下发疯的张至白自己去开车。
张至白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声音低沉而微弱,也许是在跟已经走出几步的汤元说,也许只是在自言自语:“成宸如果还在,大概会狠狠的踢我一脚,大骂‘老子的事不用你管’吧。”
等汤元和张至白把鱼余、段戈接上车的时候,鱼余已经十分不爽了,取个车居然去了快半个小时,但又不好多说,只能气鼓着一张脸,一遍遍的去伸手探段戈的额头,就怕他发高烧。
他这幅生气的模样张至白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从副驾驶回头冲鱼余一抬下巴:“行了,这么大的小伙子哪那么脆弱,你要不乐意,一会儿到了地方,使劲的点,尽管吃穷汤元泄愤。”
汤元开着车突然来了打弯,吓了几人一跳,张至白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汤元脑袋上:“小心开车,别让我亲手给你送进局里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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