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的笔顿在卷面上,划出一道细细的线条,有些突兀。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卷子一角已经被冰化的柠檬茶洇湿了。
她才反应过来,她走神了。
迟宁揉了揉太阳穴,她真不知道薄知聿到底是走哪个路线的。
说他不吓人吧,动一下就全场无声;说他吓人吧,他又好像是温柔的那类,接奶茶的时候她犹豫了下,他便能猜到她不喜欢,问她想喝什么。
又譬如刚刚的维护。
好难搞,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好糊弄。
如果他要再疯一点,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拿出张新的竞赛卷子,继续做题。
迟宁没想到的是——这个再疯一点,会来得这么快。
迟宁刷完竞赛题已经是晚上两点了,柠檬茶喝完了,她打算下楼倒水。
房间外还是开得暗乎乎的,幽幽绿黄笼罩的光,她刚走出来就有股冷风迎面袭来,梅雨季浸润青草后的味道。
下雨了。
客厅桌面上躺着歪七扭八的啤酒瓶,浓重呛鼻的烟酒味成了香氛,她依稀能看见在空气中腾升的薄烟。
一缕一缕,散在安静里。
门口隐约有撞击的声音,迟宁以为是薄知聿回来了,走过去开门。
门没关紧,昏暗的光影一路流淌到她的脚边,模糊不辨,影子扭曲地不像人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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