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有了簪花宴当晚,真正的阿萝怂恿蒋韵仪去引诱福王,而蒋韵仪担心事败被人发现,刻意穿了与我同样的衣裳,以我的名义去见福王。
阿萝便混在客院的婢女中间,算准蒋韵仪回来的时机,假意喊了她几声,令她慌张之下跑进我的住处,然后被伺机潜伏的女杀手一刀毙命。”
西岭月边说边看向跪在地上的王秋萝,言语突然变得冷冽:“也是同一晚,齐家后人派心腹在蒋府的井水里下了毒,致使他一家中毒死亡,再一把火烧了蒋府。
:爱恨难抵,恩怨难消面对王秋萝的突然死亡,高夫人不禁大叫一声,李忘真也是骇然。
李成轩则做了一个动作——他迅速起身将西岭月揽在怀中,挡住了她的双眼。
众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尤其是李锜,也终于相信西岭月是真的有了身孕,否则不会令堂堂福王如此呵护。
此时法海大师已经听到动静,从别处赶了过来,李锜只得赔礼致歉,连称自己玷污了佛门清净之地。
法海大师虽有怒意,但碍于福王在此也只得忍了下来,默默念了几句经文,便让弟子把王秋萝的尸身抬走了。
裴行立见厅内女眷众多,索性将屋门关上,让几人眼不见为净。
高夫人喝了口冷茶压惊,李忘真也是余惊未定,垂着头默默无语。
西岭月在李成轩的保护下,没看到那惨然的一幕,此刻还算镇定。
只小郭一人遗憾大叫:“哎呀,她就这么死了,还没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呢!”
李徽则道:“西岭娘子把案情分析得如此透彻,自然猜到了齐家后人是谁,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们看看是何方神圣。”
裴行立算是最冷静的一个,面上一丝波澜也无,主动开口分析:“其实此人并不难猜,王秋萝宁可自尽也不泄露口风,可见她知道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此人定然权力极大,有法子脱身。”
他边说边看向李忘真,继续言道:“能让蒋家二郎飞黄腾达,以此来要挟蒋公夫妇,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烧了蒋府,更能轻易对世子下毒手……齐家后人不做第二人想。”
他这番话说出了众人的猜疑,让李忘真再一次受到瞩目。
可她仍旧没什么表情,连一句辩解也无,只看了李锜一眼。
李锜立即替她辩解:“不可能是忘真。”
“怎么不可能?”
李徽上前反驳,“父亲有二十年没去过淄青了,您根本不知道忘真表妹长什么样。
也许她就是个冒牌货,和那王秋萝一样是李代桃僵!”
此言似乎提醒了众人,高夫人再一次惊慌失措,颤抖着站起身来,指着李忘真:“你……你不是忘真?!”
李忘真依然不辩驳,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甚至还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
高夫人“啊”
的一声惨叫起来:“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衡儿!
竟然是我引狼入室!
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说着又大哭起来,李徽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安慰:“母亲放心,儿子定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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