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成问题,咱们且放在一边。”
程世运说着站了起来,“当然,你也须明白,我不一样。
我思想还是守旧的很。
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再者,承诺就是承诺。
在我,只许人先毁约,不能我先食言。
况且毁约也得有毁约的说道,食言也自有食言的理由。
我总不会让人说,开着银行、做着大买卖的程世运,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竟然说话不算话!”
“父亲,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静漪说。
“不!
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
“父亲!”
“你开口让为父去救戴孟元,可以。
那从此你就与他一刀两断,安心嫁进陶家。
戴孟元自会得到合适的安置。
若你坚持退婚,可以。
那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程家一步。
戴孟元的事总有一日尘埃落定,到那一日,你愿意做什么,为父绝不阻拦。
但是你休想从这个家里得到半点资助,日后要靠你自己去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如果你确有什么真正的理想和抱负的话——你果然做得到,才是我程世运的好女儿。”
程世运说。
静漪已经说不出话来。
程世运喊了一声,“之忓。”
“在。”
之忓进来。
程世运吩咐他将信交给门上,“让人亲自送到陶府。
务必等到陶老爷的准话儿,再回来报告给我。”
他说着,看都不看静漪,穿起他的外衣来。
静漪背对着父亲,纹丝不动的。
父亲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是一定要逼着她今日给一个答复的了。
她忍了半晌,终究没有落泪。
既然父亲逼她今日给一个答复,她也要让父亲给自己一个答复。
“父亲……”
她哽咽发声,一回身,跪在地上。
膝盖磕在金石地面上,简直铿锵有力。
程世运不为所动,穿戴整齐的他,一副要立即出门的样子。
“父亲,漪儿恳求父亲能够出手相救。
孟元绝不该死。”
她俯身,紧贴地面。
长久的,长久的,她等待着父亲的反应。
一阵衣袍风扑到她面前,拂起金石砖地上那一层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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