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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也不是只把结果压在我身上,前些日子风声不停的从都城传来,多少道家高人入了皇城,名门正派有之,邪门歪道亦有之。”
酒葫芦被放下,他回头看她,“你父兄不也在他那么。”
“你放心,父亲最是偏疼我,我去找他,准能把他劝回来。”
她拍着胸脯保证。
“没用的。”
她还是太过天真,不懂权势的诱惑有多么巨大,这对太多人来说,都是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一旦成功,就堪称高洋的再生父母,莫说可以开山建庙被万家香火供养,便是子孙后人也能得庇护,“他能许诺的东西,是世人百年也拼不到的。”
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什么这晚他会给自己说这么多,甚至提到了自己的身世,以往都是她在他身边不停的唧唧喳喳,他笑而饮酒的。
那是她最后一晚和他一起看月亮,高洋耗尽心血求来的,他费尽心力给予的,也不过是短短三十年不到的运气。
为了高氏一族的三十年,他就像阵风一样,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高显洋?”
这个名字在小仙姑看来,是何等的讽刺,“他难不成以为从中加上了高显的名字,人就可以活过来不成?”
那个男人,是她在这个世上讨厌的人,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他们是双生子,只要她爱的人还有那么一丝的神识存在,高显洋就能更快她一步的找到他的存在。
凤璜把下巴贴在小仙姑的膝盖上,“所以我从千年的沉睡中醒来,是不是也因为你唤了我的名字?”
“我没想到你能听见。”
小仙姑拍拍凤璜的脑袋,“那时候,我被困在南桐,根本不知道你在哪。”
“我虽然不知那道士如今身在何处。”
凤璜心里有点酸酸的,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自己,“但我跟马明义也接触了不少时间,不是他。”
“我晓得。”
小仙姑起身,马明义和高显全然不同,“但我感觉得到,他回来了。”
落地的玻璃窗外,整座城市都匍匐在高显洋脚下,眼前是万千的灯火,红酒已经空了两瓶,桌上的手机不停地有短信涌入。
是薛万万的,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就一直处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中,她怕他,而他也不敢让她乱跑,索性揪过来,让她做了贴身助理,更直白点就是二十四小时保姆。
“神仙,明早的通告七点半,我六点到楼下候着可以吗?”
“皇帝大大,您早饭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咖啡还是豆浆?”
“我的陛下,您给个回信可以么?”
高显洋隔着短信里都能想象得到对方的白眼,一定边打字边诅咒他。
只不过他现在全然没了折腾她的兴趣,手机丢在一边,他又开了瓶红酒。
“主子,可不能再喝了。”
经纪人温顺的揣着手臂,“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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