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来,他正是因为有怀疑,这才刻意远离洛长安。
他怕自己六年的好,最后却是给了个无关紧要的人。
“万一不是呢?”
眼帘垂下来,陈珩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次:“我很怕是我当初找错了人,若真的是这样……”
“当年那个真正的孩子,这六年来又受了多的的苦?”
恒亲王仰头,身子靠在背后的车壁上,阖上眼帘:“最后再去寻一次……”
——
“哈欠。”
合欢殿中,玉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让主子这段时日冰块不离身。”
三七见状,赶紧拿了个毛毯盖在她身上:“殿下都说了冰块每日要少用一些,主子就是不肯听。”
“若是大夏天的着了凉,看主子丢不丢脸面。”
“改日让沈太医来看看。”
玉笙揉了揉脑袋,想止住那唠叨,开玩笑地道:“你怎么不说有人在想我?”
“奴婢看,是陆小姐在骂您吧。”
三七捂着唇,笑得有没大没小。
上次玉笙还当真让人抓了两只麻雀送给了陆静姝,听说阿日陆静姝被乌云踏雪拉了鸟屎之后,回去足足洗了一下午的澡。
瞧见那麻雀气得回去又搓了一遍,身上都给搓红了。
估计是嫌丢脸,这几日也不怎么肯出来见人了,整日里在广阳宫的偏殿中养着,神情有些蔫蔫儿的。
太子妃瞧了倒是十分地满意,赏赐了好几次东西下来,其中有一小匣子的金花生,赏人的时候一颗,又好看又有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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