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石室中光线特别黯,小鱼儿隐隐约约只能看出里面有一口很大的石棺,还有许多石像。
小鱼儿忍不住问道:“这些石像是什么玩意儿?”
魏无牙吃吃笑道:“这些全都是我的精心杰作,我去点起灯,让你们看清楚些。”
他笑声中竟带着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小鱼儿一听这笑声,就知道这些石像必然有些古怪。
这时魏无牙已滑到墙角,取出了个火折子,将嵌在石墙中的十来盏铜灯,一盏盏燃了起来。
他燃起穷途末路魏无牙消失之后,石室里更静谧。
移花宫主静静地并肩而立。
苏樱和铁萍姑走到了石室的角落,拣了一个干净宽大的白玉石椅,紧挨侧坐下来,背靠着背。
她们的眼睛已渐渐阖起,渐渐沉入绝望而安定的睡眠之中。
小鱼儿则拉着江玉郎跑到了外间。
他们不相信这里没有出路,来来回回找了无数次,但除了窸窸窣窣跑过的几串肥大老鼠之外,一无所获。
小鱼儿终于也笑不出了,江玉郎的脸自始至终白得彻底。
他和江玉郎回到来时的那条玉道,缓步而行。
周围是一间间奢华灿烂的屋子,想必是魏无牙的徒弟住的,而此刻里面所有的装饰珠宝都被撬走,只留下一张又一张铺满柔软棉被的石床。
江玉郎皱起眉,轻轻问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他问着小鱼儿,也问着自己。
小鱼儿眨眨眼,道:“这地方连一只苍蝇也再飞不进来,咱们只有由创建者魏无牙入手。
他既然想看移花宫主出丑,必定不会满足于咱们安安静静地等死。
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咱们的机会就到了。”
江玉郎垂眸笑了笑,道:“不错……我们只有等,只有忍。
论苦守与忍耐,天下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赢得过我。”
小鱼儿望着他半是落寞半是决绝的剪影,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不知不觉又走回了那间石室。
移花宫主还是冷冷孑立,一言不发。
苏樱和铁萍姑见他们回来,忙跳下椅子,跑了过去。
“有发现么?”
他们的神情已经回答了她们。
铁萍姑轻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义父的机关术向来不会有纰漏。”
苏樱更是毫不吃惊,黯然道:“那么我们只好这样等死,又有什么乐趣?”
小鱼儿突然对移花宫主走了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我江小鱼能与两位宫主死在一起,葬在一起,总算有缘。
现在大家反正都快死了,我们昔日的恩怨,也从此一笔勾消,你们为何定要花无缺杀我,究竟有什么秘密,我都不想问了。”
移花宫主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出这种话来,只有张大眼睛瞧着他,等他再接着说下去。
苏樱却看懂了,秋眸含笑地望向他,拉过似懂非懂的铁萍姑凑耳低语几句,铁萍姑的眼睛也张大了。
江玉郎亦垂首站在小鱼儿身旁,看似恭恭敬敬,嘴角悄悄扬起。
小鱼儿道:“现在花无缺既然不在这里,我们看来也不会有逃出去的希望,我只求你们让我痛痛快快的死了罢!
死,我并不怕;但等死却实在令我受不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偷偷向移花宫主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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