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包括同学们,他们学习是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将来”
,而闻乐学习是为了摆脱当下的困境。
没有什么比当下更真实、更迫切。
天赋加上从不偷懒,有时候能起到的效果比寻常人想象得还要强大。
经此一役,裴燕直接蔫了。
他们的聚会上还坐着很多老师,裴燕几乎可以预见一会儿的事情发展——果然,所有的老师都在惋惜地安慰闻乐,并且表示相信她的能力。
同学们顶多也只是暗地里幸灾乐祸,言语间还是相当客气。
……这种局面的确衬得裴燕像是个傻瓜。
她又羞又怒,当初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大家不还听得有滋有味吗?不是还参加了讨论吗?怎么到现在被威胁的只有她、丢脸的也只有她?
大家明明是都一样的!
她总觉得四周有若隐若现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似乎有人在暗自嘲笑着什么。
最后,裴燕受不了热闹的气氛,找了个偏僻的桌位自闭去了。
……
闻家。
潘朋义抽着烟,缭绕的烟雾将他的侧脸遮掩得有些朦胧,但他深陷的双眼和乌青的眼眶还是让他看起来有股扑面而来的狠戾气质。
潘雪珍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忍耐着烟雾给她带来的、从喉咙深处涌出来的痒意。
“你说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潘朋义的声音有些沙哑。
潘雪珍点点头,有些担忧。
“没事,再等几天。
她还能去哪里,上回不也乖乖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潘朋义心里也没底,他只是出于安慰潘雪珍的心理附和几句,随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妹子,你这里……还有没有剩下的钱?”
“没有了。”
潘雪珍有些警惕地将视线瞄向了其他地方,“没什么闲钱了。”
“妹子,我就借一万,过三天就还你。”
潘朋义挠了挠后脑勺,仔细观察潘雪珍的表情,见她没有往常那样动摇的神色,狠了狠心,“咱们可是亲兄妹啊!
你不能看着哥哥去死吧?”
“你又去赌了?”
潘雪珍低呼。
潘朋义抽着烟,不说话。
原本他只打算赌点小钱,但最近债不紧,他手头又有一些活钱,他觉得翻盘没问题……
结果一晚上过去,不仅输了五万现金,还倒欠了三万。
最近烧烤摊生意不好做,他想了想,决定来潘雪珍这里先借点钱。
“就一万。”
他说,“一万块,不算多吧?”
潘雪珍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不禁湿了,紧闭着眼。
潘朋义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难堪,将最后一点烟狠狠抽尽,碾灭在桌面上。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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