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时抬起头,高展旗惊觉失言,刚才雄赳赳的气焰顿挫,忙掩饰地扭过头,咕嘟着:“反正我力挺谭应宏就是了。
我下午还要与一宗二审案子的当事人见面,赚钱赚钱,这世界没钱可万万不能。”
说着无视我疑虑的眼光退了出去。
我停下,回转身,望着天桥发愣,那面铭牌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厚重深邃的光泽,渐渐与脑中他早上看我的眼神交融,模糊下去。
周日,照例是师大上课,走到楼下路边截的士。
身后突然传来谭应宏声音,带着亲昵的责备:“快点,害我等这么久!”
我不由惊奇地回头,心底正琢磨怎么答话,只见一位高大的男人正拿着KFC早点纸袋一个劲催着正跑过来的女友,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
噢……不是他。
心底不由泛起一丝失落,就如一个小女孩早上起床突然找不到一直陪伴她的洋娃娃。
邹雨啊邹雨,要断就断得干脆,在同一个地方再跌倒那就是愚蠢了!
不住警告着自己,坐进刚停好的的士,回头看着那对小情侣在手拉手慢慢走着,朝阳洒在他们身上,朦胧而幸福。
却越来越遥远,最后成了两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课堂上还是那位胖胖的教授,黑板上还是无休止的笔记,听着同桌单调的呼噜声,心竟漏了一块,谭应宏讲解经济法案例的低沉呢喃声重现耳边,让人温暖的声音如今已如隔世。
为了驱赶这个声音,我破天荒抄起课堂笔记,一个字不漏地抄写着,强迫自己默念那些毫无表情的字符,仿佛这样,那些字符就可以在脑中生根发芽。
经过一天的心情调整和沉淀,星期一早上,我在早上六点整就伴着手机闹钟准点起床,犒劳了自己一顿营养早餐,选了套挺青春的暗粉色套装,仔细化了个淡妆。
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因胭脂而微红,嘴唇红得恰到好处,还算饱满。
加油!
邹雨,这是工作,今天要以最最自然的姿态去致林。
还自恋地对着“她”
眯起眼笑笑,才满意地出门。
回所里才不过七点三十五分,迎着明媚的阳光对清洁工陈婶笑笑,在她诧异地眼神中轻松地踏入办公室,开始将有关名扬国际广场投标相关资料合同整理好,把星期六加班做好的标书按要求重发一遍到欧阳部长邮箱里,然后电话通知他,那边一响就接起,背景很吵,不时有人联系业务的喊声,估计致林现在都开了锅。
“欧阳部长,标书正副本已重发最新版到你邮箱里。”
“邹律师,你也这么早!”
欧阳部长声音亢奋。
“是,你们今天谁迟到估计要被炒鱿鱼。”
我调侃道。
“哈哈,林总也快到了,等下九点三十分集中市行政中心西副楼五层会议厅,记得依时到。
这边实在走不开,高律师同郑主任我就不送了,替我问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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