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鸥安详地躺在那里,瘦得不像样子,她穿着最喜欢的旗袍,胸口别了枚茉莉花状的胸针,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
江河默默蹲下,抓起她冰凉的手搁在脸上。
“妈——”
江雨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砸在她脸上。
霍青背过身,把警察拉到一边,详细询问。
三天后。
在霍青的陪伴下,江雨江河抱着江鸥的骨灰,来到墓园。
那里,朱泉峰、刘发国、章虹、刘畅等一干人早早等候。
去年,案子破了以后,警方果然在翰林故居的后院挖出了陈其璋的尸骨。
江雨将他葬在这处墓园。
下葬那天,霍青胳膊上腿上打着石膏来了。
根据何一兵等人的供词,他动手那天的日期,正是农历的今天。
今天,恰是陈其璋的忌日。
江雨决定,就在这天,将江鸥合葬于此。
生不同床,死后同穴。
直到太阳落山,刘畅才搀着哭晕的章虹离开。
走前,刘发国红着眼睛,拍拍霍青肩膀:“费心了,照顾好江雨江河。”
“您放心。”
朱泉峰蹲在墓前,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
“去年,你妈有回劝我戒烟,说对肺不好。
我当时就该想到的……”
江河靠在霍青肩上,声音都哑了:“我不该诚心气她的。”
霍青拍拍他脑袋。
“爸爸妈妈,坏人们该死的死,该坐牢的坐牢,你们可以安心了。”
去年案子闹得很大,有上面盯着,下面人办事效率奇高。
很短的时间就咔咔判完了。
主犯几人死刑,其他从死缓到三五年不等。
江雨把精心采摘的花瓣,一瓣一瓣铺好,摆出一个精致的心形。
她那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好看。
刘畅刚偷偷告诉她,章虹去那家医院查过,找到了看诊的医生,医生说,当时就告诉了江鸥,切除的话,存活几率会大,江鸥拒绝。
那个海滩,当年江鸥和陈其璋就是在那儿遇见地。
江雨抹着眼泪,笑着看墓碑上的合照,俊男靓女,那样一个人,她就想好看啊。
一周后,江河接到哥们夺命连环call,说辅导员的炮火快顶不住了,快露馅了,让他赶紧回学校。
“拜,小爷走了,说好的暑假请我旅游,不许鸽!”
霍青和江雨也要出门了。
“朱叔,酒店就拜托你了,你也别太累,再招几个人。”
“我有数。
你们动作快点,早点把事办了。”
霍青笑着揽着江雨:“今年内,一定办!”
江雨翻了下去年的微博,发现,她去年和霍青“私奔”
鸽子岭,正是去年今天,不禁莞尔。
“笑什么?”
“不告诉你。”
她收起手机,
指着前方,“我想去鸽子岭看看。”
霍青瞥她一眼:“听你的。”
岂能不知她那点小心思?
天光云影,树木葱茏,清风怡人,初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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